南宫允看着躺在地上,浑身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红霓,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腔发不出来。
她还那么年轻,那么单纯,这样鲜活的一个生命,竟然被金哲翰虐待致死!
南宫允跳下马,走到长乐郡主身前,缓缓蹲下身子刺探她的鼻息,又将手放在她的脖颈处探她的脉搏,呼吸全无,南宫允狠狠地一闭眼睛,内心深处一片冰凉。
围观的铁血十三骑和暗卫们看着这惨烈的一幕,皆是不忍直视,狠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马车。
轿帘被轻轻撩开,露出金哲翰一张阴险的面目,“王妃娘娘,许久未见,有没有想小王啊?”
南宫允狠狠地瞪着他,冰冷的话语从齿缝中流出,“托你的洪福,我还没死,太子殿下是不是很失望?”
金哲翰踏下马车,嘴角一直噙着不冷不淡的笑容:“说实话,你没死,本殿下挺高兴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像王妃娘娘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可以算得上是人间尤物啊。如果死在小王手中,小王会难过的。”
南宫允听着他嘲讽的语气,恨得实在咬牙切齿,这个人简直不要脸和变态到了极致。
南宫允低头看
了一眼香消玉殒的红霓,冷冷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那么单纯,更是对你一片痴心,你就算不爱她,又何苦要毁了她?”
金哲翰眉心一皱,也低头看了一眼红霓,脑海中依然能清晰地想起她的音容相貌,那样纯真的笑容,说实话,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了,在盛京呆了这么长的时日,也只有和红霓在一起奏乐的时候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可是,怎么办呢,他还是无法爱上她,心中的位置早在数年前就被一个女人填满了,自此以后,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遇上他这样的男人,是红霓最大的不幸。
那个女人,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女子,因为他们之间,隔了一个父皇,隔了一个辈分。
他可以不顾纲常伦理,也可以像父皇那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硬娶了她,反正她仍旧是荆国的皇后,为了她,哪怕让他接受天下人的唾沫,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不是他不愿,是他爱的女人,她不愿意。
她骑在他的身上,躺在他的怀里,软语相求的只有一件事:“我不想当什么皇后了,更不
想再依附于任何男人,我要的是让所有的男人都臣服于我,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女帝,帮我……”
金哲翰嘴角滑过一抹冰冷的笑意,“小王好的就是这一口,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南宫允,这应该怪你,如果你不来追我,我本打算带红霓回荆国做我的妃嫔的。可是你看你摆出的这副架势,真是吓坏本太子了。反正今天我是走不了了,何不在临死之前做一个风流鬼,在阴曹地府也快活些不是吗?”
南宫允死死地瞪着金哲翰的脸,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恐怕现在金哲翰已经足以被凌迟处死了,她真是难以理解,高进是这样,金哲翰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些男人觉得女人的价值就是给他们陪葬的?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南宫允冷冷一笑:“你想死,我自然要成全你。铁血十三骑!”
南宫允断喝一声,“属下在!”铁血十三骑齐齐应道,声势震天。
“给我弄他!在他身上刺上九十九个窟窿,最后一个留给我,我来填!手下不用留情,留一口气给我就成,我在桑格坟前发过誓,一定要亲手宰了金哲翰这个畜生,动手!”
“是。”铁
血十三骑飞下马,直直地冲金哲翰射过去,金哲翰一边躲闪一边道:“南宫允,你要杀我找什么理由不行,居然诬蔑我杀桑格,他死了吗?就算是真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南宫允冷冷道:“哼,敢做不敢认吗,荆国太子恶贯满盈,居然是个杀了人不认账的孬种,今天我才是长见识了。剩下的人也别闲着,他不是喜欢人给他陪葬吗,这里的人,一个不留,全给我杀光!”
暗卫们知道这句话是对他们说的,话音一落便与金哲翰的侍卫打斗起来。
硝烟四起,金哲翰等人寡不敌众,如何会是南宫允的对手,惨叫声四起,侍卫们纷纷倒地,金哲翰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渐渐支撑不住了。
南宫允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漠然将红霓抱起来放在马背上,心中一片苍凉。
最近是怎么了,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啊……”又是一声惨叫,金哲翰终于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地上。
铁血十三骑都是实心眼,既然南宫允吩咐他们必须刺上九十九个窟窿,便一个也不肯放水,十三个人在金哲翰身边围成了一个圆圈,冷
眼看着脚下还在呻吟当中的金哲翰,提起剑对着他的四肢不约而同地扎下去,“啊……”一声凄厉的惨呼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