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的。而且,先皇为什么要赐死五王皇后,太妃难道觉得只是因为忌惮太后,恨之入骨吗?”
见严韶华面色怔着,白锦绣暗自摇了摇头,严韶华也许根本就以为在这后宫之中,孙昭唯一对自己是用了心,也有情的,毕竟只有她陪了孙昭这么多年。
“先皇的心思幽深莫测,只怕他还有其它的想法吧。”
说完了以后,只见严韶华的身子在椅子上晃了几晃,直到她自己双手死死的按住了椅子,才勉强稳住
。
“你,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
白锦绣看着严韶华鲜有的慌乱,镇定的道。
“只是要太妃知道,我对严家没有敌意,是严家一直与我为难。”
“白锦绣!”
严韶华慌乱的眼神里,那些已经被她像是早就掐死了的心思,突的真的被人灭了生迹,让严韶华情何以堪,只觉得此时,竟连心都是凉的。
“你可知先皇是要你死的。”
“我知道。”
“是本宫帮了你!”
“我知道。”
“可是,你对严家一直想要赶尽杀绝!”
“不是我。”
“若不是你,严家何置于到了今日这步境地!”
“那是严家自作孽!”
白锦绣对严韶华一连串的逼问不加颜色,未及严韶华再说话,白锦绣反问了严韶华一句。
“若不是你和严相贪念权位,先皇也许未必会对严家如此绝情!”
“白锦绣,你不必得意,你以为你就会好过吗?现在孙恪虽然对你情谊深重,可你就不担心,不害怕吗?你就没有夜里睡不着觉过吗?”
严韶华虽然也只是猜测,但那年慈宁宫里的事情,实在透着诡异,她暗中查了许多年,也只寻到了些蛛丝马迹。
白锦绣见严韶华摊了底牌,冷声问严韶华道。
“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要你让严家的女儿嫁与王爷做了王爷的侧妃,本宫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否则,本宫早晚有一天会保守不住这个秘密,但你不必担心本宫告诉你家王爷,王爷现在已经被你缠得失了心智,这种消息若是散波到了民间,到时稍毁销骨白锦绣你以为你还会有什么活路吗?”
“活路?”
白锦绣冷笑。
“太妃就不担心你自己的活路吗?”
拿王太后的事情来威胁她,这是白锦绣没有
想到的,但是,当日之事莫说是她,就是孙昭也想必是小心仔细的料理了后路,便是让严韶华寻到了蛛丝马迹,也不是什么大事,白锦绣现在只怕会伤了孙恪的心。
毕竟,在孙恪的心里,到底不像孙昭那样的恨,那样毫无情份。
“你也不必威胁我,严家倒了,我在这后宫之中,也没有安身之地,做了太妃,不过是冷宫幽幽罢了,活着不活着都是那多口气少口气的罢了,只是,王妃现下可是风光正好,本宫劝王妃还是考虑考虑本宫的提议,娶我严家女为侧妃。”
“然后,你再立个严家的女儿做皇后?”
白锦绣一语戳破了严韶华昭然若揭的心思,这种人便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且就是死了,到底是要为权欲二字殉葬!
严韶华不答,只是目光阴森的盯着白锦绣。
白锦绣坐在牡丹亭里,沐在阳光下,抬头望了望今天格外晴好的天,转回头后,微然对严韶华一笑。
“我会自己与王爷说,不必劳烦太妃了。”
白锦绣心里面装着这桩事,就越发的想见孙恪。
到了武德殿中的左耳房,白锦绣自己挑了帘子进去。
房中无人,孙恪此时正在处理奏折,白锦绣看着像是很忙,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有动静。
白锦绣反倒出了一口气,走到了孙恪近前的罗汉榻上,先坐了下来。
她寻了本闲书书拿在手上,像是只是为了坐陪着孙恪的模样,可是,那本书到底白锦绣一眼也没有看进去,只拿了了个样子,呆呆的坐在那里想着严韶华咄咄逼人的威胁。
这话要如何的说?
想当初就是拿着圣旨闯了慈宁宫,她凭的也不过是孤勇罢了,那时候千钧一发,白锦绣就根本没有仔细的想过孙恪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