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京畿守卫的都瞒住了,只怕摄政王便不是想人知道他去了哪儿里!
想到此处,田乘风来不及再说什么,急急的就道。
“我去城门口守着!您赶紧设法让人给王爷报个消息!”
田乘风半刻也不敢耽误,出了曲府以后,赶紧翻身上马。到了城门下,田乘风召集了各处下属,冷着脸的阴声说道。
“告诉所有的兵勇,这两天都给我提着脑袋做事,要是谁敢出了半点的闪失,不管什么缘由,打死不论!”
借兵的过程很是顺利,顺利得让白锦绣没有想到曲钧山连她露个脸的机会都没有给,只让她和崔龙几人在营门外等着,特意的还嘱咐了她,不能进去。
曲钧山跟守门的士兵说了句什么,又随身把刚才要典当的玉佩拿了出来,像是证明他的身份,然后不大一会儿白锦
绣就看到了一个长得你是一座铁塔一样,极是魁梧的将军走了出来。
看得出来,这人眉眼间有几分和金荣很像。
那人像是看到了他们几个人,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后,目光停在白锦绣的身上,目光迟疑了一瞬,然后便猛的转过去,伸手拉着曲钧山便往营帐里走。
曲钧山是拿着白锦绣身上的那柄闲章进去,不过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像是三言两语的样子,神色也不过就是平常而已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走了出来,到了白锦绣面前说已经调了五百兵勇。
当这些兵勇颇有一番威武雄壮的气势站在白锦绣面前列成了队的时候,就连白锦绣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的肃穆的颜色。
这还仅是孙恪的一格闲章,这营中的主帅连她都没有见着,就凭着曲钧山是她的弟弟这样的关系就能调了人马出来,实在让白锦绣觉得颇有番觉得毛骨悚然。
曲钧山点过了人数后,到白锦绣的近前,低声的耳语了句。
“这位金将军挑的都是精兵,看来的确是用心了。”
“他就那么信你,不是得有兵部的文书吗?”
白锦绣此时仍旧觉得自己脚底下发轻,头脑发飘,找不到东南西北。
从他们几个人到这里,再到现在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原本在来的路上,她还想着可能是颇要费上一些口舌的,可是,这人连她竟都没见着,就给了这么多的人马。
“这是王爷的威名!”
曲钧山见白锦绣面色困惑,又笑着对白锦绣解释了句道。
“我平日里也和他们常在一处,都在王爷的手上当差,彼此总有个碰面的时候,就是锦雷,他们也是都认识了的。前些日子在曲府上,这位金将军还说要把自己的女儿许给锦雷呢。”
白锦绣并没怎么仔细的
听,只是小声的嘀咕了句。
“这也太容易了些!”
原想着是没这么简单的。
现在,白锦绣倒是真有几分明白了男人为什么喜欢指点江山了。这种大权在握的气场,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男人能抵抗得了的。
如孙昭,如孙恪,如自己的外祖曲怀德!
这几个人都是手握重权的,平日白锦绣还不觉得什么,只是今天,当白锦绣当真触碰到了权利的边缘的时候,才稍稍有些悟了这几位平日里那看似坚不可催的意志是如何磨砺而成的。
这种挥斥方遒,气吞江山的英雄气概,实在是让人血液沸腾啊!
等人马都备齐整了以后,天已经近了子时。
白锦绣是不能休息。
崔龙他们几个人本就是习武之人,一两日不睡对他们算不得什么,只是,白锦绣看曲钧山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便上前劝说让曲钧山留下。
这时候,曲钧山哪里肯留在军营里,也不答白锦绣的话,自己翻身就上了马。
白锦绣扯着马缰,对曲钧山瞪眼道。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了?”
“姐,这不是听不听话的事,我不放心。”
曲钧山握着马缰,语气虚软,语气却异常的坚定。
“回到永安城,咱们走官道也不过就四个多时辰,我还挺得住。”
白锦绣见曲钧山心意已决,看了眼曲钧山胸前的伤口,只得咬牙道。
“你跟着也行,不过,你要和崔龙骑一匹马。”
“不行。”
曲钧山摇头。
“这要是让爷爷知道了,非得用马鞭抽我,姐,你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
见曲钧山这样,白锦绣恨得牙疼,可是这时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得寻了四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士兵,交待了一番,说是曲大人身上有伤,让他们沿途仔细的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