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白锦雷上前叫门。
还未等里面的人应话,白家宅子旁边停着的一辆灰呢的小轿里倒是走出来了两个面生的嬷嬷。
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看上去便是大宅子里的,刘远才要拦人,倒是白锦雷认出了这两个人是曲府老太太水氏屋里的嬷嬷,忙叫了人,又引到白锦绣的面前。
白锦绣也是心知肚明,必是白锦雷一直没有回去,外祖母猜到了些什么,让这两个嬷嬷给自己压阵来了。
“倒辛苦你们了。”
说话的时候,白府的角门打开,有管事的走出来,见是白锦雷,上前忙道。
“是五公子回来了,小的这就往里面通报。”
白锦绣在轿子里,也不露头,只吩咐了一句刘远让他把人叫住。
又吩咐了白锦雷。
“这是回自己的家,还要用人
通报真是笑话。”
白锦绣话音刚落,已经有侍卫大步的进去,把正门打开。
轿子是由四个轿夫抬着的,后面又眼着粗使的婆子,就是白府的奴才们再不开眼,也看出来了侍卫是王府里的。
“快,快传!”
虽然不敢猜里面的人是谁,可是,倒是有机灵的,赶紧往里就报。
等白锦绣的轿子被四个嬷嬷抬进了正房的门口的时候,白家的老少,虽然面色狐疑,可是好歹也长是都齐整了。
施嬷嬷恨极了这些人,以前只是听瑞雪说过那些糟心的事,现下却没有想到竟被自己给摊上了。
“外男回避,待传唤了,再来回话。”
“是。”
见到了刘远,白安的心里已经明了。
白锦绣进了内堂,安置稳妥了,这才让施嬷嬷传了白家的女眷。
白府的老太太沈氏,白锦绣自然是不会让跪的,让施嬷嬷把老太太扶着坐在了一旁后,眼看着隔了一道珍珠帘子的白家内眷给自己叩拜,却半点客气的话也没有。
等这些人拜完了,白锦绣这才叫了施嬷嬷,把临出来的时候拿的一尊白玉观音给了沈氏。
“这是宫里出来的,做工和料子都是顶好的,祖母一向是心思虔诚,所以这才拿来孝敬祖母的。”
施嬷嬷端了锦盒,拿给坐在右手下方的沈氏看,沈氏见这竟是极大的一尊通体一色的和田白玉,当下就笑得合不拢嘴。
“喜欢,喜欢,还是我孙女贴心,知道奶奶喜欢吃斋念佛。”
白锦绣淡笑,也不接这句话,只道。
“我有些事要问家里人,祖母到后宅安置吧,一会儿我过去与您说话。”
白锦绣想着自己一会儿如何与伯母伯父争吵都可,沈氏到底是自己的奶奶,就是单单为了不伤父亲的心,也要先支应开了才好。
沈氏虽然积了满肚
子的话要和白锦绣说,可是白锦绣要她回避,她也不敢不应,只道。
“到底是年岁老了,身子不中用了。”
沈氏起了座以后,白锦绣也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往下走了两步,算是送过了沈氏。
等沈氏走了以后,白锦绣的脸便立刻沉到了底,吩咐道。
“外面再置一屏风,叫祖父和大伯他们都在堂上说话。”
“外面再置一屏风,叫祖父和大伯他们都在堂上回话。”
施嬷嬷忙是应了,赶紧叫随行出来的丫环们搬了屏风过来。
等到所有的人都与白锦绣见了礼后,白锦绣隔着一道珍珠帘子,面沉似水的向外望了望,道。
“怎么不见父亲?”
白安忙起了座,隔着屏风回话道。
“弟弟身上不大好,故没有叫他。”
“是吗?”
白锦绣冷笑。
“前几日去的时候,还抱长德来着,怎么回来了身子倒不好了?”
白安只当白锦绣是回来看祖父母的,便搪塞了句。
“想是受了些风寒。”
白锦绣却根本不想与他们说话。
“锦雷,你把在王府里与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白锦绣心里笃定,这么大的事,白锦雷肯定不会扯慌。
等到白锦雷说完了以后,白家的一大家子人才知道白锦绣这是回来问罪了。
白安忙跪下。
“不敢烦劳王妃操心,这都是家事,都好商量。”
白锦绣此时笑得越发的冷了,看着帘子外跪着还不忘了给丈夫递眼色的二伯母,冷笑道。
“四伯父败了什么,倒叫二伯父如此的不待见他了?”
白锦绣的四伯一直是个不通事务的,白锦绣在家的时候就是深知的,只是四伯父和四伯母虽然不成事,可是却是本性极好的,待人接物也比二伯母要好上许多,白锦绣心中有数,这事只怕都坏在了这个钱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