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见孙恪不再折腾她,她的心思也渐渐的安宁了下来。
过了像是很长时间,白锦绣都没有开口说话,孙恪等了一会儿,略动了动见趴在胸口的人儿睫毛闪动,知道她没睡。
“在想什么?”
听着孙恪极沉稳的心跳,白锦绣一下下的数着正是入神,孙恪这么一问,她便不知不觉间就问了句。
“王爷为什么不要皇位?”
白锦绣不相信孙恪这样手握重权的人会没有想过那个大宝之位,而且现下那个位置对他又是唾手可得。
白锦绣怕孙恪误会什么,忙睁开眼解释了句。
“我没别的意思。”
“你知道哥哥为了那个位置舍弃了什么吗?”
“什么?”
白锦绣细细的听着孙恪喘息间的凝重,浅浅的接了句。
“臣妾知道皇上的身子不成了。”
“不,不是这个。”
孙恪摇了摇头,按在白锦绣腰间的手掌摩挲了一会儿,轻轻的又拍了拍白锦绣的背,忍下心里涌起来的一阵痛楚,对母后他不是没有怨,但并不恨,可是,皇兄却是恨着母后的。
“王皇后是母后特地教化出来的皇后。端庄沉静,,品行无缺,贤良淑德,那是特地依皇兄的性子准备的女子。皇兄对她想不动心,想不用情,只是,情之一物,如鸠,似毒,越不想沾染,可偏偏是躲也躲不开。”
孙昭用一条白绫赐死了王皇后的事情白锦绣是知道的,可是,却从没有想过孙昭会对王皇后用情。
孙昭在白锦绣的眼里,是天生的帝王,除了孙恪,不见他对谁动过真情。
冷血!
无情!
“怎么可能,王皇后是皇上亲自下旨赐死的。”
白锦绣不能置信。
“他竟能心狠的……”
话才说到了一半,白锦绣看着孙恪渐渐暗沉下去了的眼神,忽的明
白了一些。
当初为了皇位,王太后能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下手,给自己的长子下毒,意欲皇位!
那时的皇宫说是风声鹤唳,实在不为过。
后来,王太后死了,王家却并没有倒,宫中还有个皇后在,所以,孙昭不得不动手。
可是,他可以将人送到冷宫啊!
白锦绣能想出太多的法子,什么贬为庶人,什么降为答应,太多的法子,可是,孙昭却为什么独独用了这种最是狠绝的法子。
白锦绣不明白,孙恪却能了然皇兄的想法,只是因为一个帝位,这一切便成了注定。
“皇兄说过,她只能他的皇后,皇兄的皇后也只能是她。”
孙恪闭眸,过去一路走来,有些事到现在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今天却让白锦绣轻易的掩开。
白锦绣想不明白,也不想再问下去,低了头再次贴在孙恪的胸口。
不愿孙恪再回忆那些伤心的事情,沉默了一会儿,白锦绣刻意的转换了话题。
“吃晚饭的时候,让奶娘把长德抱过来,你一定不能相信他能吃多少。要是元泰在的话,咱们一家就团圆了。”
孙恪默然不语,搭在白锦绣腰上的手,沉了沉。
两个人就这么拥搂着倒在榻上,过了许久,直到外面的嬷嬷隔着珠帘悄声的道了一句,晚膳准备好了,白锦绣才起了身。
就在白锦绣穿鞋的时候,孙恪用两个人才能听得清的声调,缓缓的说了句。
“皇兄用心良苦,他想着以后无论我和严家闹到什么地步,都要保全长佑的性命。”
无论闹到了何种境地,即使严贵妃也倒了,孙元泰身为长姐,无论如何都要出面保全。
孙元泰身为长公主,又是孙恪的爱女,就是孙恪也不能拂了女儿的心思,更何况还有一个视女如珠的白锦绣,孙
昭的算计不得不说天衣无缝!
隔天,孙恪在自己的王府里摆了一桌盛宴,宴请东兴王完颜东兴。
席间的时候,孙恪提了两个礼部的官员,让这二人打理完颜东兴在京的所有事宜。完颜东兴倒也没说什么,起身谢过,酒宴已经过半,却始终都没有听完颜东兴再提下一句求娶公主的事情。
只像是看着景王府里的歌舞,十分有兴致。
“倒是没有想到在京城还能看到这样的契丹歌舞。”
完颜东兴称赞了句后,扬手解下自己身上佩着的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弓,当下就命自己的随从赏了刚刚舞了曲契丹箭舞的勇士。
坐在孙恪身边的魏宝珠此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正是完颜东兴指使着人撺掇了她父兄的王位,然后在两年前,又夺了她父兄最后的一块土地。可是,今天孙恪难得的让她出来陪坐,魏宝珠就是心中再是忌恨,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笑着对完颜东兴道。
“王爷今日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