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了她,便好了。”
说不出来感谢的话,白锦绣只能重重的抱了抱孙恪,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孙恪。
孙恪莞尔一笑,对于白锦绣偶尔的多愁善感,已然有几分摸得到些她的想法了。
“元泰这些日子很好,管教她的教养嬷嬷回话说,礼仪规矩她都已然十分的熟悉了,又有曲妃在她的宫里整日的陪着她,那丫头哪儿有半点的委屈,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在文华殿里闹皇兄呢。”
说到女儿,孙恪眼里这才透出了些笑意。
伸手拍了拍白锦绣的肩头,却并没有环抱。
“我累了,睡一个时辰后,你叫我,再准备好常服,晚上的时候,曲家那边不是想
要请咱们俩过去吗,我从宫里回来,就是特意赶着这件事的,你遣人给曲家带个话吧。”
“嗯。”
白锦绣本是有心替孙恪推了,可是,曲怀德身为一方大员实在难得回一趟京城,而孙恪又肯屈尊去曲府以女婿的身份赴宴,这样的一个场面,实在里面的意义太多了,咬了咬牙,白锦绣松开手,抬头对孙恪认真的说。
“你先喝口茶,茶水就在桌上,但是别睡,行吗?等我一会儿。”
说完了以后,白锦绣提着裙子就往外面跑,也不管礼仪了。
孙恪稍怔了怔,见有嬷嬷跟上了白锦绣,便也没有追出去问。
走到榻前,孙恪松了松身上的力气,自己腿了脚上的靴子,高大的身体斜依着榻角的软枕,一只手撑着头,微微闭了眸。
过了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只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响,等白锦绣到了他的近前了以后,孙恪听着白锦绣轻声的唤他的名字,孙恪并没有睁开眼,而是仍旧闭着眸,像是睡着了般。
白锦绣端着刚才从厨房里端过来的燕窝。
“王爷?”
白锦绣将碗放到了榻角的桌上,小声的叫了叫孙恪,见他没有动弹,又是一派安神的模样,便以为孙恪是睡着了。
伸手拿过锦被,白锦绣轻手轻脚的替孙恪盖被。
白锦绣知道孙恪过来觉浅,又总保持着警觉,实在是怕惊醒了孙恪,连气都不敢喘,就这样摒着气,可是,就在白锦绣挨得孙恪十分的近了的时候,忽的看到一双明亮的黑眸。
“王爷?”
白锦绣竟没想到孙恪会捉弄她,想要变了脸色,可是,自己却偏偏先笑了出来。
此时的孙恪哪里还有平日的威仪和庄重,俨然像是个孩子的脾气。
“我在厨房端了碗燕窝,里
面有参片,王爷先吃两口,补补精神。”
孙恪也不说吃,也不说不吃,伸手撩过了白锦绣一缕刚刚跑散乱了的黑发,缠在指间,面色温柔。
白锦绣不清楚孙恪的意思,伸手略推了推,孙恪却抬了一双眸,连句话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面色里浅浅的笑意,宛如风流公子般的模样,实在让白锦绣心里生恨。
端了燕窝过来,白锦绣背对着施嬷嬷,小心的拿着汤匙,弯了一匙燕窝,递到孙恪的嘴边。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王爷平日里也需要自己爱护些,就是通宵,也要睡小半个时辰,就是再耽误事又能耽误到哪里?”
白锦绣说这些话,对孙恪并没什么影响。
张嘴抿了白锦绣银匙里的燕窝,孙恪端详着白锦绣的神色,觉得自己女儿有几分肖像白锦绣,特别是眉宇里的那骨子傻气,竟是如出一辙。
越看白锦绣这张并不怎么绝色的脸,孙恪便越觉得有意思,直到白锦绣将一碗燕窝都喂完了以后,孙恪都没有移开视线,一直在端详着白锦绣。
白锦绣在孙恪的身边的日子也实在不算是短了,看着孙恪完全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也只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话是白说了。
“王爷?”
白锦绣这副不甘心的模样,引得孙恪难得的扯了个笑。
“我知道了,以后再忙,也要睡小半个时辰,本王会听王妃的话了。”
“可不敢。”
白锦绣见孙恪话里有挖苦她婆妈的意思,一时嘴快,就回了孙恪一句。
“王爷这话可是折煞了臣妾了。”
“噢,是吗?”
孙恪看了眼白锦绣,并没有去动丫环跪着递上来的漱口水。
白锦绣见此,也只得自己亲自动了手,捧了茶碗,伺候着孙恪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