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和孙恪都是一愣,两个人俱都是一愣,想了想,才想起来仿佛是有这么一回子事。
白锦绣从来没有听过这段,便笑问孙恪。
“真的吗?”
孙恪倒也不否认。
“那时年轻气盛,打了胜仗回来,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连校场的辕门还没出,正巧看了外祖,当时出言张狂,虽是先赢了两场,可是,第三场才一上马,就输了。”
“呵呵。”
白锦绣笑着,孙恪当时是如何的鲜衣怒马的一副张狂姿态,白锦绣是想得出来的。
至到这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孙恪又和曲怀德各自让了几番,直到孙昭发了话,孙元泰坐在孙昭的右手 ,曲怀德坐在孙昭的左手。
白锦绣和孙恪自然是坐着孙元泰的身边。
席上,几个大人都刻意的避开了正事,只挑些亲情和风土之类的话题,孙元泰时不时的插一两句,更是几番要求要和曾祖去东兴府。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她的身份特殊,单就是她是长公主,若是真的去了东兴府,只怕整个东兴府都不得安宁。
曲怀德不说话,孙恪不接话,孙元泰便下了椅子,撒着娇的扯着孙昭的袖子,一副孙昭不答应她就不依的模样。
这种时候,白锦绣不能说话,只偷偷的看着孙恪的脸色。
孙恪见兄长被孙元泰缠得脱不了身,这才招扫手,道。
“若是你真的想去,等父王得了闲以后,父王带你去。”
听出孙恪话里的意思,孙元泰看着白锦绣笑得小脸如花一样的。
“不带娘亲,带着她太麻烦。”
“嗯,麻烦。”
孙恪以拳掩唇,看上白锦绣就笑,白锦绣此时说不得什么,只能眼不见为净,索性谁也不理会,只对着眼前的一道鲟鱼使了
筷子。
这天这桌菜也不过是十个热菜,十道凉菜,两道浓汤,并无山珍海味一类奢靡的苛式,只算是丰盛罢了。
相是因为孙昭身体的原因,俱都是极清淡的菜式,连一道烹炸的菜式也不见。
纵使是这样,有了孙昭如此亲近的意思,又有了孙恪和孙元泰,还有自己坐陪,怕就只是一桌野菜,外祖也会是高兴得不能再高兴。
孙昭坐了略过了半个时辰,便有太监进来说是有事要回禀,孙昭起身后,让孙恪坐陪。
曲怀德又是大礼参拜,白锦绣也起了身,看着孙昭已然身不胜衣的样子,心中微紧,眸光转向自己身边站着的孙恪,虽然孙恪没有说什么,眼里也是一派平静的神色,可是,白锦绣就是能觉察出来,孙恪不愿示人的那些心绪难平。
悄悄的伸出了手,白锦绣握着孙恪的手,稍稍的用力。
孙恪并没有拂开白锦绣的手,反而是握得极紧。
纵然是有些疼,可是,白锦绣眼里带着的温暖的笑,让孙恪的神色也轻松了两分。
孙元泰随着孙昭离席,小公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偷偷的看了眼,此时携手相牵的父母,眼里虽然有几分的眷恋,可是,还是脚步坚定的走了出去。
待到他们走了以后,孙恪与曲怀德喝着酒,白锦绣只是安静的坐着。
偶尔会抬起眼看一眼孙恪面色。
白锦绣在曲怀德起身出御花园的时候,与孙恪说了一句,要亲自送外祖,孙恪点头便应了。
曲怀德让了让,见白锦绣执意如此,也便不再推让,祖孙二人这才并着步子出了御花园,路上一直沉默着的走到了后宫与前殿的交口之处。
因为,有皇室宗法在,白锦绣自然不能再踏出去一步,这
时候,倒是曲怀德沉了沉脸上的笑意,正色的说道。
“如今正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时候,以今天的形式,长公主那里倒不必担心,有皇上和王爷的双重护佑,无论多大的风雨都吹不到她跟前的,倒是你,自己心里总得有些盘算,过两日王爷便要代皇上去皇陵祭祖,如若可以,你我一起上道折子,你到曲家侍奉外祖母些日子也算是尽尽孝道。”
“我没事。”
白锦绣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能为王爷分忧,王府里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在府里,他心踏实些,若是我这个时候有个什么动静,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枝节来呢,外祖不必担心,无妨。”
“这……”
曲怀德见白锦绣面色坚决,自然不能再劝,左右看了一眼,这才道。
“你姑姑虽然不是我亲生,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势力,但是,你要记住她姓的是曲,明白吗?”
曲怀德的苦心,白锦绣自然是心里明白,点了点头道。
“前几日,我差人把大理送来的贡品给她拿了些,我派去的嬷嬷说,现下姑姑一切都好,没有人再为难她了,日子也过得算是平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