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家人,知道吗?”
白锦绣本不欲说得这么煽情,她给瑞雪置办的嫁妆和那天让崔龙看到的态度,已然能说明问题了,可是,人总是有时候,明知道这件事情是太过痴傻,可是,还偏偏去说,去做。
“奴婢知道了。”
瑞雪扭开了脸,不想哭,可是偏是又笑不出来,只能意不由心的说了句。
“王妃,您若是再抱着我,一会儿衣
服就见不了人了。”
“是吗?”
松开手,白锦绣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由着瑞雪给她整理身上的佩饰,捋平白锦绣月华裙上那些并不存在的褶皱。
“王妃,凡事不要太计较,王爷现在已经非同往日,以后日久天长了,难免……”
难免会有新人进门,这句话瑞雪怎么也不忍心说,虽然白锦绣从来没有表示过,可是,在白锦绣身边近身伺候的几个人谁心里不清楚王妃是最见不得王爷近了别的女人的身的。
“就是为了公主还有世子,王妃也不能冷了王爷的心。”
瑞雪今年不过二十岁,能看到的,能想到的,白锦绣岂能不明白,不知道,想不到,只是,这话却是劝得了别人,说不得自己的。
“你莫操心我的事了,开心做你的新嫁娘。崔龙是个极会审时度势的,又是个沉稳的性子,他就是有心纳小,也得仔细掂量着自己的前程再说,明白吗?”
“这些施嬷嬷和我说过了,我明白的。”
瑞雪勉强的笑了笑,这时倒一时不好开口再说别的,忙拿过了准备好的蜜饯还有时令的水果,端着定窑虬枝寒梅图样的细碟捧到了白锦绣的近前。
尽管船是临时准备的,可是,白锦绣也看得出来,曲钧山是用心准备过的。
整艘船以黑漆涂饰,船中挂有桅杆,桅杆上此时飘着金黄色的龙旗。
船只的四角俱都雕着瑞兽。
瑞兽只只都是一般的模样,栩栩如生的张牙舞爪,一副鳞爪飞扬的越越欲飞的样子,爪间勾着船沿,几乎似马上便欲腾空而去。一双眼睛虽然只是木雕,仍旧透着不能逼视的杀气。
这艘船的甲板也极其平整开阔,人站在上面,竟无半点摇动的感觉,丝毫感觉不
到人是在水上。
船身上有两层船楼,是用四根三四人才环抱过来的木头支撑着船楼,第一层迎面是四扇的透雕八仙的窗棂的折扇门,里面极其开阔,只摆了一堂家俱。
正坐之上摆放着一个已是近似于存黑色的一方二米长的桌案,桌案的的后面摆着一反同样木料的扶手椅。
堂上的两边和摆着八把椅子,中间有方桌,靠墙摆着一个紫檀架几案,几案上面摆着几艘舰船的模型。
在正堂方桌的后面有一个小角门,进去后是个地方极其宽敞的卧室,里面一应家什都是全的,墙壁上挂着前朝的名人墨宝,显得有几分雅趣。
从一层的楼梯走上去,也不过是十几阶的楼梯,便是二楼。
二楼上并没有甲板,上了楼梯后,便是分隔开的几个房间。
此时,都是空着的,只摆了些桌椅,显得格外透亮。
站在任何的位置,都能将眼前的景致一览无余。
弦窗上挂着薄薄的青纱,正随风摆动,房间里的桌上摆着些时令的新鲜水果。
白锦绣心中感叹,难得这么短的时间里,曲钧山竟也想到了这些。
曲钧山陪着白锦绣走上去,见白锦绣对二层的房间更有兴致些,便上前解释了这条船的用途。
“怪不得。”
白锦绣感叹了一声。
这艘船船身长二十多米,宽6米左右,深度也有三四米。
在下层的船舱里装个上百人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这艘船又处处都透着威武的架式,白锦绣刚才下了轿,才一打眼便知道这不可能是条游船。
“倒让你费心了。”
白锦绣眼见着眼前的景致,颇大的一艘船映在水面上,船只的前后两端都插着龙旗,此时随风摆动,烈烈朝展,站在船前,颇有些让人气血澎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