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事,本王走了。”
看着孙恪神色不明的脸色,白锦绣实在是琢磨不透,想了多半日后白锦绣索性就不想了。白锦绣早因知道,若是孙恪不想让她明白他的心思,凭白锦绣的道行,只怕把满头乌发都一根根的揪下来,也想不出来什么所以然的。
才放下了这头,白锦绣又想起来了孙恪那句不得不小心,然后,白锦绣便悲剧的被这句话又给魔瘴住了,待到孙恪又进了琼玉堂的时候,白锦绣还没一只手臂支着脑袋,呆呆的望着天上分外明朗的半弯月亮。
孙恪并没有以为白锦绣有心思赏月,进到房中以后,见窗棂开着,便示意嬷嬷上前将窗棂阖上。
转身坐在榻前,看了白锦绣呆呆坐在桌旁的背影几眼,在心绪稍乱了以后,随手抄了本白锦绣搁在几案之上的书,也不拘什么便乱看了起来。
一时间,房里静得听不到任何的响,只偶尔有几声烛花爆出来的响动,搅乱一室的静谧。
孙恪略坐了一会儿,始终看不进去眼前的东西,索性起身,到了白锦绣的近前,撑了双臂,冷声冷气的对白锦绣的背影说了句。
“更衣。”
孙恪本意自然是是叫白锦绣替他换,可是,孙恪发了话后,几个伫在房间里进退不得的嬷嬷也都提着一个胆子看了白锦绣半天,也不见白锦绣有什么动静。孙恪被白锦绣气得就是又拧了眉,憋闷着一口气,孙恪抬眼扫了一下,看到房间里站着的瑞雪。
瑞雪见孙恪定在她身上一眼,赶紧便极知事的上前,极利索的替孙恪解了蟒袍。
可是,就在孙恪脸上的颜色越发的青紫了,瑞雪也才拿着蟒袍要挂在架上,房里屏气着的众人都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砸到了桌面的响动。
待
瑞雪回过头时,已然看着的是自家的王爷只着了里衣,双臂上抱着不知晓什么时候坐着就糊里糊涂睡了过去的王妃,往床榻前走。
一屋的奴婢都极有眼色的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孙恪将白锦绣不甚十分温柔的放在榻上,伸手揭过了被子,实在是没有伺候过人,没有经验,就在孙恪又是不甚温柔的要将被子丢在白锦绣的身上的时候,却在看着白锦绣分外沉了的睡颜了后,停了手。
锦被绣的是仙鹤等吉祥的纹路,翠绿的被面罩在白锦绣的身上,在灯火跳跃的红烛之下,越发让眼前酣睡的人,拨乱了他的心!
孙恪当夜又是宿在了琼玉堂里。
待到第二天早上白锦绣转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然是空落落的,不再见夜里她懒着非睡在那人怀里的而眠的那个人。
瑞雪一直侍候在榻旁,见白锦绣睁了眼,赶紧上前将幔帐挑了起来,面上带着满眼的笑,细声细气的道。
“王妃醒了?”
“讨打。”
白锦绣见她做怪,也只是笑着责骂了一句。
翻了身,才要于躺一会儿,瑞雪去已然从小丫环的手里端了杯水温正好的茶,递到白锦绣的身边不远处,语气极急的道。
“王妃可快起来吧,白府那连送了三十几个箱子过来,奴婢们不知道要怎么处置,现下都堆在了二进的堂里。”
就着榻沿,白锦绣这才起了身,靠着软枕,将瑞雪手里端着的茶水接了过来。
“怎么这事也办不利索了,按着往日的规矩收置到库里就是了。”
瑞雪这时却笑着答话道。
“清单上写着有六箱子衣服,十箱是小世子的,十箱是公主的,另外的十几箱都是白府的几个爷给孩子们搜罗的各种玩意,有蜀地的彩马,苏制的风筝,
还有让人特意打造的和是两套小叶檀木的九连环、七巧板、华容道、鲁班锁、四喜人,走马灯,鲁班鸟听说还有外海的一些东西,奴婢连名字都没听到过的。”
“只怕伯父是颇费了番心思准备的。”
白府很少送进来什么东西,白锦绣只留些新鲜的瓜果时蔬曾经留在王府中,其余俱都是不收的,只是这次的情形却分外的特殊,都是给孩子们的东西,若是让人送回去,未免显得太过刻薄,寡恩了。
白锦绣面上的为难,瑞雪瞧着,也不好劝,一边扶着白锦绣下了榻,一边又紧接着说道。
“还不止这些呢,不仅是有特意让人从南方搜罗的这些小玩意,还送了少活物过来,有十只不过巴掌大的小猴儿,十匹小矮马,四只通体雪白的小犬,还有装在笼子里的孔雀,百灵,鹦鹉。”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想在王府里弄个百兽园吗?”
白锦绣觉得不妥,皱着眉,沉吟了声,对瑞雪吩咐道。
“叫个伶俐些的,把曲大人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对他说。”
瑞雪下去传话,白锦绣翻来覆去的想了想,才觉得左右什么大事,也不会出漏子,不过是多些伺候这些鸟兽的仆人罢了。
曲钧山很快就到了琼玉堂的门外,因为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