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能喝一杯茶,能展怀一笑,这便是臣妾的全部的念想,可是,王爷昨天不过是才进了琼玉堂就已然是鸡飞狗跳了,若是长此以往,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臣妾实在怕祸起萧墙,请贵妃赏臣妾一个清静罢了。”
严贵妃觉得自己已经是低声下气
的和白锦绣说话了,岂知白锦绣却是这样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得脸上已然是有几分的愠怒。
“白锦绣,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善妒是个什么后果,你就不怕本宫请旨休了你?”
“臣妾没有。”
白锦绣冷笑,挺着腰也不用严贵妃再让她起身,便自己起了身。
“景王府里,现还有二个侧妃,四个侍妾,虽是夫人的位上缺了些姑娘家,但那也是王爷的意思,臣妾哪敢善专,至于善妒,贵妃若是如此的说,臣妾倒不知要如何的再为自己辩白了。严家小女如意,才入了王府就意图谋害公主,臣妾没有降罪,她专横跋扈,几番欺辱其它的贵人,臣妾只当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她忤逆犯上,臣妾也只想着小惩大戒成全了贵妃的颜面,谁知她不识好歹,当着臣妾的面拿出上不了台面的伎俩,那些市井泼妇才做得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竟然是无师自通了,诸如这许多的无德之举,若是臣妾还容留她在景王府里,贵妃,当真以为景王府是好欺辱的吗?”
“白锦绣,你胆敢如此造次!”
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严贵妃这样的说话,赫然的挑了凤眉,严贵妃眼里冷森森的看着白锦绣,语气阴沉。
“你就不怕……”
“怕什么?”
白锦绣也挑了挑眉。
“贵妃难道不知道,皇上将王府长女送至贵妃膝下,是皇上一番苦心为了贵妃的日后计吗?将皇室长女养在严家门下,是皇上对严家的庇佑之情吗?贵妃难道不明白,严家日后将是什么日子吗?”
白锦绣笑得愈发的冷。
“贵妃不是想不明白,是太贪心了。”
站在亭前,风吹过脸面,白锦绣觉得这宫中太过阴冷,连风都比外面的风更刺骨
了些,于是,白锦绣脸上的笑也越发的显得冷了许多。
“得陇望蜀之举,贵妃可是要想好了,不要到时候什么都留不住,到时候,只怕偌大的严家当真是靠无可靠了!”
严贵妃没有想到白锦绣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腾的红了脸,玉指已然指上了白锦绣。
“白锦绣,你好大的胆子。”
白锦绣此时已经没有给这个严贵妃再施什么理的心情了,理了理自己的袖笼,白锦绣嘴角浅笑,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严贵妃后,缓缓的转过了身,迈步下了牡丹亭后,到了瑞雪的近前。
白锦绣伸出了手。
“咱们回吧,怕是王爷等得久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说完了话后,白锦绣这才扶着瑞雪的手,仿若娇若无力的模样,回过了身,施施然的只做了个样子,给严贵妃福了福身。
“贵妃保重。”
扫过远处侍立着的宫娥,白锦绣面上不带颜色的闭了闭眸。
“王妃,您不怕贵妃会为难公主?”
瑞雪实在担心,才出了后花园,就问出了口。
“你都听到了?”
白锦绣微微的笑,看了瑞雪一眼,这才想起来瑞雪身上是有功夫的,耳目自然是比平常人都伶俐了些。
“她若是敢动元泰半根头发,你以为皇上会容她折辱皇室血脉吗?你以为王爷会让严家再好过吗?”
朝堂上的风吹云动,白锦绣自是知道自己道行太浅,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玩转弄权之术,只是,白锦绣的心里却和严贵妃都明明白白的笃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孙恪对一双儿女的疼爱!
才不过是三年左右的光景,静和公主已经明显的老了许多。
此时坐在皇帝的身边,就是看着白锦绣的时候,眯着眼,像是也俨然看不清楚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