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日子了,只能在梦里与他相伴,虽然名义上孙恪也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可是,已经放进了心里的人,要怎么和别的女人分享?
白锦绣自问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伸手扣着孙恪的手腕,不敢使力气,白锦绣知道,若是孙恪想要离开,她又怎么能阻止得了。
孙恪见白锦绣刚刚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现下眉眼里的愁意,孙恪竟是觉得颇有些不忍。
那只撑着头的手并没有动,两个人相视着,都没有说话,直
到白锦绣已经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孙恪这才像是倦了似的闭上了眼。
白锦绣略等了片刻,并没有见孙恪再有什么示意。
伸手在被子里与孙恪的手掌阖在了一处,感觉着他手上的力气还有热度,松了口气以后,白锦绣这才转眼,对外面等着回话的施嬷嬷说了句道。
“去请段王妃过去陪着魏王妃吧,王爷累了,已经歇下了。”
说完了话后,白锦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伸手,将榻上的帘子这才完全的拉拢。
外间,有小丫头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熄掉了最后几盏灯,只余了一盏灯还在烧着,有些许的亮色,朦朦胧胧的照着房间里的一室静谧。
将头抵在孙恪的颈下,白锦绣什么也不想说,等到了孙恪终于松了那只一直支撑着头的手,倒在榻上了以后,白锦绣又向孙恪的方向挪了挪,让两个人间几乎没了丝毫的距离。
“睡吧,夜深了。”
说话的是孙恪,那双阖拢着白锦绣腰间的手,此时力道又加了些,勒着白锦绣的腰,拥搂着白锦绣。
两个人此时身上盖着一床牡丹纹样的红缎鸳鸯绣被,另外的一床属于孙恪的龙凤呈祥的绵被一直闲置着,被弃在榻角。
无人问津!
白锦绣早上起来的时候,孙恪已经不在房间。
问过了身边的瑞雪,才知道孙恪已经去了演武场。
“王爷说,王妃梳妆完了以后,派人去前面知会一声。”
“我知道了。”
应了一句后,白锦绣先就着瑞雪递过来的水洗漱完毕,然后这才坐到了妆台前,指了一套小丫环手里捧着玉质的镶金头面让瑞雪替她梳妆。
因为今天要进宫赴宴,白锦绣着意选了一套颜色
极庄重的孔雀蓝色做底,绣着寓意着多子多福图样的石榴图案的月华裙,配着同样纹路的比甲,再配上刚才挑的玉质头面,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庄重。
梳洗打扮的时候,白锦绣特意的叫了施嬷嬷到了自己近前回话。
“今天早上太医已经看过了,魏氏那边是着了风寒,已经开了方子,虽然还是在闹着要见王爷,可是,有了昨天晚上王爷的话,魏氏也不敢再派人到琼玉堂这边来了,不过小丫头说,魏氏像是从昨天晚上就没有歇息,一直都在哭呢。”
“是吗?”
摆正了自己胸前配着的玉坠子,白锦绣看了看铜镜,觉得还算过了眼去,这时又拿起桌上的一对赤金的镯子,一并戴在了手腕上。
“段氏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只说是王爷最近十分的忙,今天又是静和公主的寿辰,王爷一直在忙着,是真的抽不出来时间。另外,段氏还对魏氏说,她若是这样的闹下去,惹了王爷生气,等到那几个贵人得宠了以后,就更没有什么好时候了。”
白锦绣略笑了笑,既然孙恪默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白锦绣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和慈悲去拿自己的男人贴补别的女人的伤心,她又不是什么菩萨,而且,这种事情若是今天大方了,只怕后面还会有让她更要装成了大方的时候,索性,从即时起,做个真性子,毕竟现下她有一双儿女,而且近些时候白锦绣格外仔细的想过,孙恪应是对她有几分真情意的,这也让白锦绣分外的珍惜。
较之前几年,那个只为了活下去的女人,此时此刻的白锦绣已然多了几分的雍容的威仪,也多了几分对孙恪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