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就是钧山在我面前,也不若您这般,都是自家的亲戚,我房里现下又没有什么使唤丫头,您只管放松了坐着陪我说会儿子话便是了。”
王氏虽然听到了白锦绣的话,但是,还是极规矩的坐着,眉间轻笑道。
“今天上午我去过了那孩子了,才不过二天,就已经胖了许多,最让人惊奇的是那小头发仍旧是根根的直立着,模样看着便让人从心里喜欢,就是那肤色也都像是块玉似的,透着细润,全不像是个男孩子,倒是长出了几分的女孩子家的嫩白,人都说男生女相,必是大富大贵的命,偏又是有缘投生到你的肚
子里,可见这孩子是个顶顶有福的。”
白锦绣并没接话,只笑了笑。
王氏见白锦绣没接话,便偷眼瞧了瞧立在白锦绣身旁的瑞雪,瑞雪此地淡淡的看了王氏一眼,并不说话,只轻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王氏这才接着又说了句。
“我离府的时候,嫂子还和我说呢,各府里都向咱们家讨红皮鸡蛋,那些想要生养和家里有了孕的,更是找了许多的门道,想要求一只咱家里为孩子乞福的鸡蛋,就连我娘家也巴巴的讨走了四个。婆婆在我临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的吩咐了厨房再去采买了一些回来,只怕这还是不够的。”
白锦绣听王氏如此说,便知道现下曲家只怕已经是京里的热得不能再热的了,这才稍想了片刻后,轻声的道。
“即便是如此,也要以老太太的身子为重,不能累着了她,如今姥爷和小舅舅都不在京里,还在东兴府的任上,这府里只能指望两位舅舅做主,平日里也要小心应酬着些,虽说现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些,可还总得谨慎,仔细这才是常道。”
王氏知道白锦绣是在担心曲家出了什么事情,忙答道。
“是,婆婆也是这么个话,与王妃的差不多。”
正说到了此处,王氏便想起来了,临出来的时候,婆婆水氏吩咐她试探白锦绣的话,道。
“我临来的时候,婆婆与我说想要有件事要讨王妃的一个主意。”
白锦绣只淡淡的道了句,是什么事?
王氏见白锦绣面色如常,这才说道。
“今年钧山也快二十了,若是其它家的孩子,现下只怕孩子都能下地了,可是,前些年他随着田侍卫出了京,走了许多的地方,说是长些见识,去年前,又应了六部的差事,这便将婚事耽误了
,加上以前婆婆和公公对钧山管教得严,他的房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干净的就只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了的跟班小厮,所以,婆婆想要讨王妃句话,能否将锦月许给了钧山,一则他们二人的年岁相当,二来,锦月本就是呼们曲家的孩子,婆婆和钧山的娘的意思是,总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知道根底,以后过起日子来,虽不说百事顺心,也总是比外家的孩子要省心了许多。只是,不知道王妃这边是不是有其它的打算。”
把白锦月许给曲钧山,白锦绣原来也曾经想过这桩子事,只是当是没有提起来,是因为曲钧山是嫡出的孙子,白锦月却是个庶出的,原就是有些不般配。
现下,又加上如今白锦月做下的那桩糊涂事,若说别人不知道根底,倒还好遮掩,只是曲家的水氏只怕是比白锦绣还要看得清楚,透澈,这样的情形下还要为自己的孙子求娶,想来水氏的心里,到底是把曲钧山的仕途看得太重了。
“只要是我一日,这曲家我总是要照看着的,便是没有这桩婚事,钧山也是能成事的,老太太何须如此的委屈了钧山。”
王氏听白锦绣的话音里的意思,并不是一口回绝死了,心里自然是有了希望,便又卖力的劝说道。
“王妃说得是哪里的话,锦月那孩子便说是咱们长辈看着长大的也不为错,哪里有委屈了钧山的道理,都是自家的孩子,难道手心是肉,这手背就不是肉了。”
“说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桩婚事,我看着仍是实在委屈了钧山,若是老太太想要个孙媳妇,我日后注意着便是了。”
王氏怕白锦绣诚此落了话头,又是水氏和王氏讲过了这桩婚事里面的厉害关系的,水氏忙接了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