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今天这事,怎么着自己也落不了好处了,所以,魏嬷嬷也便随着白锦绣的笑,勉强的作着笑意。
白锦绣却并不管魏嬷嬷真不真的把这话当真,横竖瑞雪是她的大丫环,刚才这番话不过是全了魏嬷嬷的面子罢了。
魏嬷嬷先是恭维了白锦绣几句后,然后这才说道。
“夫人,昨儿晚上您又是伤,又是和长公主一块子睡的,现在长公子被宫中的嬷嬷接了回去,您还
是赶紧再歇息一会儿,等晚膳前一个时候的时候,我再叫您。”
“也好。”
白锦绣确有些累了,本来昨天她的身子就不好,吃了药不过是才发了汗,瑞雪便到她近前说,孙元泰死活要到白锦绣的屋子里和白锦绣一处睡,宫里来的四个教养嬷嬷连同魏嬷嬷她们几个人也都过去了,就连孙元泰一直挺喜欢的施嬷嬷也都全没了办法,直让孙元泰哭得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有哄好。
白锦绣听着便觉得心疼了,自从到了京里,孙元泰就没能在白锦绣面前呆上多少时候,所以,白锦绣的心里又是有些觉得对不起孙元泰,当即也顾不得自己身子是怎么样了,便让嬷嬷把孩子抱了过来。
所幸白锦绣的榻还是当初做王妃的时候用过的那个,因为当初搬回来的时候,白锦绣喜欢它十分的阔绰,能够让孙元泰折腾得开,便去求了孙恪。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白锦绣不想搬出琼玉堂都是未见不可的,所以,这个榻也就挪进了行止园里。
孙元泰见到了白锦绣便不哭了,可是,两个小兔子眼却肿得已经痛红,白锦绣纵使手不能动弹,可还是拿着湿了的凉巾给孙元泰敷了好一阵子,直到后背的伤口渗了血,瑞雪又替她抬了好一阵子胳膊,白锦绣这才交给了宫里的教养嬷嬷。
白锦绣因为不能挪动,就睡在榻的外侧,孙元泰睡在了中间,因为怕孙元泰半夜睡得不老实,所以,教养嬷嬷又特特的挪出了好大一块距离,这样的话,那个跪在榻上两个的教养嬷嬷还是有极宽敞的地方栖身的。
孙元泰虽然是有惊无险,可是,这四个教养嬷嬷知道回了宫,一顿板子自然是收不了的,只是盼着不再出事,所以这四个人夜里哪还敢睡,都
是十分警醒的在孙元泰的身边伺候。
就是这样,白锦绣夜里还是醒了两回,以前在没有这些人的时候,白锦绣夜里从不睡整觉,一个时辰总要醒两回,替孙元泰拢一下身上的被子,醒着醒着,便成了习惯,至到进了京城,孙元泰被接走了以后,这个习惯白锦绣都没有改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也忙了两天了,能歇着的就去歇着吧,不当职的一个也不要在外面候着了,有事自然叫你们。”
“是。”
魏嬷嬷纵是应了声,还是不敢真的去歇着,现下白锦绣的这个脖子里的孩子太贵重了,所以,也只是到了外院,找了个椅子斜靠着,便算是歇息了。
瑞雪还记得外面站着的孙太医,到了白锦绣面前才要说话,白锦绣却忽的冷了脸的,当着屋子里的小丫头们的面就冷声的对瑞雪斥道。
“跪下。”
瑞雪鲜少见白锦绣这样怒容满面的模样,赶紧就双膝落地的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她这一跪,房里的几个小丫头和二等丫头们也都跪了下去,就连宫里的两个嬷嬷也都要往下跪。
“嬷嬷先到外头喝口茶,我有些话要教训这个丫头,你们且给她留点子脸面。”
两个嬷嬷连称不敢,出去了后,便赶紧和魏嬷嬷说了。
因为,是在廊下,魏嬷嬷就是伸着脖子也听不到里面的话,又不能凑过去,所以,只能一顿的胡猜。
白锦绣冷色的看着瑞雪。
“你原不过是好意,我知道你是习过武的,手里面的劲道比她们稳当,可是,你这样总是揽着,护着,反倒是让人家抓了把柄,今天不过是当了我的面递了小话,若是哪天在你后面下了套,我若是一时不察,或者是干脆是咱们在宫里,被她们就这么黑了,你让我怎么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