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回到南疆了,到时候王府里,便再无人能与你争宠,可是,白锦绣你想过花有几日好?再过些时日,兴许你便成了我的这般的模样,还是你到现在还在以为,王爷是当真的心里存了你了吗?”
说完了这些以后,段氏再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白锦绣极平静的脸色,想要在白锦绣的脸上找些不安和忐忑出来,可是,白锦绣此时并没有对段氏与她说的话,有多少的在意,加上背上的伤实在疼得厉
害,白锦绣也只淡淡的应了句道。
“锦绣未做他想。”
“是吗?”
段氏看着白锦绣的眼睛,根本相信白锦绣说的这句话,反问了一句后,幽幽的又看了白锦绣一眼,这才自顾自的起了身。
理了理自己铺翠的对襟长袍,又正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名珠翠镶成的牡丹簪子,却再也没有看白锦绣一眼,仍旧是平日里一样的颜色,白锦绣眼见着段氏走出去的时候,裙下的衣裙略略的动着,却连凤鞋的半点痕迹也没有露出来的姗姗离了白锦绣的榻前。
段氏在出来了以后,淡淡的扫了扫眼前这几个新贵人,浅声言道。
“你们都回吧,一会儿子严相的夫人要过府,都不要出来走动,明白了吗?”
“是。”
那几个新贵人自然是也知道这档子事是严如玉招引出来的,原本几个人都以为她们中以严如玉会是最得了意的,却没有料到刚不过进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都还没有见到孙恪,这个严如玉交是连王府看样子都呆不下去了,就是现在没有发落了她,只怕一会儿宫中就会有旨意下来了。
这几个新贵人连同阮玉兰也是一样,都和自揣着自己的心思,或者是高兴,或者是窃喜的出了白锦绣的行止园。
段氏和宝珠郡主魏氏仍旧是出了园子的。
魏氏还是忍不住,未等走出去了多远,就揪住了段氏的手腕,急切的问道。
“姐姐,她的胎还能做是住吗?”
“你想做什么?”
段氏先是冷冷的一笑,看着魏氏已经挂在了脸上的那些个心思,段氏眉眼又是冷了几度,肃声的言道。
“我劝你莫错了心思,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的话,不用等王爷回来,你的脑袋就先搬了家了。”
“谁敢!”
魏氏梗着脖子,还是不服气的犟嘴道。
“除了王爷,谁还能有这个权力?”
“皇上。”
冷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以后,段氏却因为刚才在里间与白锦绣说的那些沉年往事,勾起了自己的心思,伸手格开了魏氏握着自己衣襟的手,留魏氏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矗在那里,段氏自己带着丫环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虽然,刚才段氏仍是着让白锦绣不好过的心思,想要在自己走了以后,让白锦绣心下不痛快,即便是以后和孙恪在一起,总是隔着一层的心思。
可是,那件事毕竟是段氏的伤痛之处,莫说是忘了,淡了,直至今时今日想起来的时候,段氏的心都在滴血。
孙太医开的方子白锦绣是十分信得过的,所以,尽管隔日的早上宫里的医正也开了一个方子,可是,白锦绣还是选了孙太医的方子,交待给了施嬷嬷让她拿给孙太医,让他照此方子拿药煎汤。
孙太医知道了以后,赶紧就带着小童通过内院的嬷嬷通禀了,说是有急事要见。
白锦绣却不急着见孙太医,半依着身子在一个六合同春的四方靠枕上,歪在榻上。
瑞雪看着白锦绣面上的气色好了些,自然也是松了口气,就着小丫头双手捧着的汤碗,小心的用药匙一点点的喂着白锦绣吃药。
这并不是白锦绣娇贵,而是白锦绣后背上的伤,伤得虽不是十分的严重,但是,现下还没有结痂,只要稍牵动一下双臂,伤口就会被撕开。
“夫人倒是稳当,孙太医指不定现下出了多少的汗了呢?”
“就你知道。”
白锦绣因为自己稳住了心神,昨天晚上虽然是睡得不好,但是还是定住了神,所以,这才气色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