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出府,我只是想要在王府里转转。”
自从被孙恪要挟着进了这个王府以后,白锦绣一直有一种感觉,自己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可是,就在刚刚她想着孙恪的时候,忽然间的就是再确定不过的知道自己是爱着孙恪的。
也许,为了这份爱她可以试试。
白锦绣先在后宅里孙恪常用的几个地方转了转,然后便转身出了后院,到了前院与后院的夹道上。
管家已经得了消息,这时候把侍卫和小厮都清退了出去,只留些手脚利落的丫头在两旁伺候着。
管家知道刘远在白锦绣的面前有两分的薄面,便把刘远
支出来,意思也不过是尽早让夫人回房,否则真要是有半点的闪失,他们都担侍不起。
刘远硬着头皮应了差事,先是在角门将白锦绣接了出来以后,头也不敢抬,几乎是躬到了地上,小声的迟疑着的问了一句。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你怕什么?”
白锦绣看了眼刘远。
“我就是随意的走走,看你的脸色,当是我要惹了什么祸事出来似的。”
“奴才不敢。”
刘远知道,白锦绣要是真的执拗起来,孙恪都拿她没办法,这时候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在心里早就拜地了过路的诸神,就是连灶王爷刘远都没有放过,暗自的祈祷了一遍。
现下已经进了冬了,外宅因为是待客用的,现下孙恪不在家,竟是比后宅还冷清和干净,白锦绣只转了孙恪起居的一个院子,又去了孙恪的外书房里转了一圈,没有进里屋,白锦绣在外书房外便停住了脚,只让伺候的嬷嬷挑着帘子向里面看了看。
“把那块镇纸给我。”
白锦绣抬手指着孙恪桌案上的一对满翠欲滴的貔貅镇纸。
刘远赶紧快步走了进去,拿起桌上的一对镇纸,才要转身,就听白锦绣又吩咐道。
"我只要一只,另一只还放在这里吧。"
刘远什么也不敢问,将其中的一只镇纸放下,手捧着另外的一只急急的走了过来,交到了瑞雪的手里。
白锦绣转了好了阵子了,她了觉得有些乏了,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喝了两口茶以后,抬步又往外书房的东角门走。
出了外书房的东角门,再往前过了一个跨院便是王府的正殿,再往外便是要出府了。
刘远见白锦绣竟然还要往东走,吓得直咬牙,几乎是哭着的小声的求着白锦绣身旁的瑞雪道。
“姑娘行行好,让夫人回去吧,这天马上就要起风了,若是凉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瑞雪已经猜出来白锦绣是想要从抱厦下的回廊往回走,并不是往外走,这时瑞雪的心里是有底的,所以,便笑着对刘远道。
“怎么,还没当总管呢,便是连夫人你也要管起来了?”
瑞雪说这话的时候,白锦绣也回过了头,笑得极其的意味深长的看着刘远。
刘远觉得自己脖子发凉,这时候哪里还敢抬头,赶紧说道。
“不是,不是。是奴才怕外间没有清理干净,若是有些不懂事的冲撞了夫人,那我就又要挨板子了。”
“看你吓的。”
瑞雪嗤笑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到了白锦绣的近前。瑞雪眼见着白锦绣的脍上没有了刚才的愁眉不展的样子,顺势便也说道。
“夫人,咱们回吧,奴才都觉得这风吹得实在太冷了。”
“嗯。”
白锦绣也转累了,便扶着瑞雪的手沿着回廊往王府的后宅走。
刘远赶紧在前面带着路,他怕有不懂事的小厮或者是小丫头忽的跑出来,冲撞了白锦绣,一双眼盯着两边,实在是惹人发笑。
快到后宅的门口的时候,白锦绣见一间单独开着门的小院子里,有两只身形极大的獒犬露出了脑袋,便停了脚,指了指那个院子的方向,问刘远道。
“哪只是齐王送咱们王爷的獒犬?”
“是,就是那只通体都是黑色的,比起王爷养的霸王,这只獒犬倒是性情温和的了。”
“是吗?”
白锦绣驻足看了两眼,因为离着的距离非常远,獒犬又有足有白锦绣手臂粗细的铁栏围在里面,所以,白锦绣也不害怕,因为这两只獒犬有专人伺候,毛色极亮,都显得极是威风的模样,走动起来带着惊人的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