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也不过都是应景便罢了,白锦绣只是求了身体康健,至于其它的以孙元泰现在的荣宠,哪里还有什么不如心顺意的地方。
水氏虽然心里惦记,也知道现在就连白锦绣想要见孙元泰一次都不容易,也就半句也没有提起孙元泰,只是奉了极厚的一份香火银子供在佛前,为孙元泰祈福,算是了了心里的惦记。
晚上,孙恪带着白锦绣住在了京城外的宁熙别墅。
宁熙园原是孙恪的父王早年的行宫,后来在孙恪成年时
即赐给了孙恪。
虽说是一个园子,但是方圆五百亩之地皆是孙恪的属地,这样大的园子在京城里,也是只有孙恪才享有的殊荣。
因为,从苦禅寺出来的时候,时候已经是极晚了,所以,孙恪也将白方和曲钧山两个人请了来,安置在了这座殿宇巍峨的园子里。
只是,进了园子以后,孙恪却并没有和白锦绣一起到后面安置,而是转身去了前院。
白锦绣并不当意,因为乡村的气息总是要清冽些,比起京城的烟火之味,自然是颇有几分怡神养心的感觉,便连着气色也竟是好了两分。
这一阵子因为身体总不好,白锦绣极少能打得起精神,今天虽然累了些,可是在路上的时候,还鲜有的和孙恪说了一阵子话。
孙恪却不知为什么,面色始终冷得难看,白锦绣问上三四句,孙恪才答上一句。
“再过一个时辰派人去前面问问王爷,今天晚上还过来吗?就说我有事要找他。”
白锦绣吩咐了施嬷嬷一句,便进了房间,先梳洗了一番,然后又坐在房里看了一阵子书,到了晚饭的时候,知道孙恪不过来,而是和白方一起用晚饭,觉得有些惊讶,但是又不好去前面问是什么情形,想着孙恪今天下午的时候一直是脸色阴沉,倒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的模样似的,心里总有些不安,只能等着孙恪晚上回来了以后再问他。
可是,当晚孙恪却并没有到白锦绣这里安置,前面去问话的奴才回来的时候,带的话是王爷喝得醉了,在前面睡了。
白锦绣挑了挑眉,在听了这话以后,反倒是心里通透了,难得的微微一笑,没有想到堂堂的王爷还有吃醋了的时候。
白锦绣想到的缘由其实正是孙恪不愉快的原因。
下午从山上下来了以后,孙
恪去了宁熙园的前院,便把一直守在白锦绣身边的暗卫叫了进来,仔细的问过了的锦绣与阮非墨都说过了什么,并且郑重的交待了一句,一字不许多一字不许少。
这些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这点子事倒也不难,便是一句一句的重复着的说了一遍,当侍卫说出阮非墨劝白锦绣莫要留什么心结,要多与王爷商议的话的时候,孙恪的脸上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
遣退了侍卫以后,独自一人坐在房里,孙恪想着白锦绣与阮非墨两个人并肩站在一处的时候,那样和谐的情形,只觉得心中更是有一种极难受的憋闷。
又想到白方视阮非墨如是亲生儿子一样的情形,便觉得自己倒真是像个外人。
“去把白八爷请到前厅,备上一桌酒,只说我请八爷一起吃晚饭。”
当一桌酒席摆上来的时候,孙恪和白方两个人对坐在桌前,显得冷清了些,便又遣人将已经吃过了饭的曲钧山请了进来。
曲钧山知道是用请这个字,便赶紧换了一套衣服过来。
曲家虽然没有什么权势,可是,也算是官宦世家,一行的行头打扮起来,自然是颇有些翩翩的模样,孙恪多看了两眼,这时倒觉得这个曲钧山与初见时,褪了些青涩,多了几分的沉稳,眼里便多了两分赞赏的颜色。
能得到孙恪的青睐,白方自然是在席上又旁敲侧击的说了些曲钧山的好话,不显山不露水,便是意思却是明白得很。
孙恪因为存着与白方修好的关系,前些时候自己把白方给投到狱中,至到今天始终与白方有所隔膜,又因为白锦绣也像是极喜欢这个弟弟的由头,孙恪便也和颜悦色了些,与曲钧山说了会儿子话后,便说,过两日宁王二字的百岁宴让曲钧山一同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