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各个胆颤心惊的加着小心,半点声音也不敢弄出来。
就在已经近到了子夜,这些书房里侍候的人不知道要如何之时,白锦绣带着瑞雪到了前院书房。
瑞雪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只放着一壶酒,两道像是刚做出来的素菜。
当值的小厮不敢放白锦绣进去,又是想要放白锦绣进去,犹犹豫豫的上前,说道。
“王妃,王爷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都下去
吧,若是王爷责怪下来,有本宫拦着。”
白锦绣微锁着眉头,面有沉色,像是有什么心事。
小厮见此自然是顺势闪开了身。
白锦绣上前,推开虚掩着的门。
孙恪冷冷的抬头,看了眼,倒是没有说什么。
“把酒菜放这里,你也下去吧。”
吩咐完了瑞雪以后,白锦绣才转身到了孙恪的近前,绕开桌案,立在孙恪的身侧,淡淡的只说了句。
“王爷,夜深了,臣妾让厨房弄了点宵夜,想是王爷也是饿了。”
孙恪顺着房里的灯光看过去,托盘里的两样菜式显然都不是什么耗费时间的,很像是急匆匆的做出来了的。
“你找本王有事?”
听到此话,白锦绣微锁的眉头越发深了些,双手略胧,福下身,只说道。
“王爷,法不责重,那两个婆子现下都已经死了,臣妾不想后宅里再死人了,请王爷开恩。”
孙恪转身冷冷的问白锦绣道。
“只有此事?”
“只有此事。”
几条人命,白锦绣在听了消息以后,当真是做不到熟视无睹。
孙恪将案上的奏折和密报都收进匣内,然后缓缓转过了身,问白锦绣道。
“王妃不是想要把那桩子事算计到段氏身上吗?本王为王妃除了她的爪牙不是正如了王妃的愿吗?”
白锦绣摇头,向前两步,仰着面定定的注视了孙恪片刻的功夫以后,白锦绣似若无力的说道。
“王爷,总还是有其它的法子的,到底是几条人命,还望王爷开恩。”
孙恪看了白锦绣一会儿,他实在想不出来白锦绣为什么要替这些个奴才求情,以他的心机,以白锦绣的聪颖,这些奴才的死对白锦绣没有半分的坏处,可是,现在白锦绣如此的恳切的模样,孙恪却是当真的猜不出来
,若是能够寻到一个解释,不过是白锦绣终是心慈手软罢了。
“如果,本王不答应你呢?”
“求王爷成全。”
说话间,白锦绣竟是在孙恪的面前,撩起了自己的月华裙,俯身便要双膝落地。
孙恪一把把白锦绣捞在怀里,手臂定住了白锦绣的腰,实在是有几分气恼的样子,恨恨的看着白锦绣,偏是素来果决的眼里露出了两分的无奈。
“若是本王告诉你,野马坡的事情是她遣人做下的,王妃还要替那帮子奴才求情吗?”
“什么?”
白锦绣虽然让崔龙去查这桩子事情,可是,现下还没有结果,却没有料到孙恪会这么快便查了出来。
白锦绣脸色苍白,孙恪告诉她是段氏,白锦绣便已经明白了几分为什么段氏想要自己的性命了,终是因为他罢了。
因为脱不开身,白锦绣右手握着孙恪的衣襟,左手强撑着自己的重量,语气叹息。
“国有国法,王爷把她们送到官府,让官府发落了他们,只求王爷不要动私刑。”
“王妃觉得这个法子行得通吗?”
孙恪突然冷笑,松了松怀抱着白锦绣的手,随手抽过了自己的椅子,将白锦绣安置在极宽大的椅子上以后,孙恪眼中闪过冷光。
“段氏的身后牵着大理,而这几个奴才又是出身不一,有一两个身后牵着齐王的势力,若是真的追查下来,便是泼天的大案,先不说到时候要斩了多少人的脑袋,便是永乐城的总兵,知府也都是官帽不保,轻则丢官,重则发配。这还是其次,或是让大理寻了个由头,扯着西北和西南的那几个小国起兵造反,便是本王也是需要费一番周张的。而且,这件事情总是关系到皇室的颜面,里面更有尚不能与你说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