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望本王对你做什么君子?”
孙恪此时并没有厉色,可是,瞧着白锦绣的时候,却是目光灼人。
此情此景,实在是太过暧昧了些,白锦绣艰难的吞咽着本就干涸的喉咙,做势的干干的在孙恪如犀利的目光下咳了几声。
孙恪却恍若没有半丝的察觉,冷眼盯着白锦绣。
“白锦绣,你可真是痴人说梦。”
说完了以后,孙恪再不看白
锦绣一眼,阖眼便又卧了下去。
春衫薄被,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经懒得理会她的样子,白锦绣不知道要怎么自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压不住心里的那股邪气,坐在椅子上,便再无睡意。
到了第二天上午,山海关的隘口正门大开,一面金黄色的蟠龙帅旗下,孙恪身着王服如山一般沉稳的带着他固有的威严端坐于马上。
两边是他的那些亲卫,今天这些亲卫并未着便衣,而是着了半副的银色铠甲,整齐化一的分列在孙恪的两旁。
白锦绣仍旧骑着她那匹枣红色的马,在孙恪身后错开了些位置,远远的看到契丹的锦旗招展,车辆马匹似是倾刻间便到了她的近前。
礼炮三声,金鼓三响,鼓乐之声倾刻间喧于耳际。
待入了城以后,也仅是稍加修整,一切都由孙恪做了遣派,白锦绣半句话也插不上。
于是,第三日一早,天刚刚启了亮以后,尽管白锦绣绞尽了脑汁,连使赖的法子都想了出来,孙恪却根本不接招,冷着脸的把她丢上了她自己的马背。
在白锦绣刚刚翻身跳下马背,还没站稳的时候,孙恪驱马到了白锦绣的近前,照旧是一副冷脸的看着她。
“你若再敢下来,这一路便与本王同骑一乘。”
白锦绣狠狠的握着缰绳,心里骂着孙恪实在不是个男人。却也只能不情不愿的与孙恪并着他的十二亲卫,各骑快马,直奔永乐城。
头两日白锦绣还能忍耐,可是到了第三日,大腿内侧已经被皮质的马鞍磨了很多的血泡。身下的红马每动一下,白锦绣便觉得十分的生疼,又兼着急行赶路出了满身的咸汗,更是让人疼痒难耐。
这匹枣红的大马是当时契丹王精选与她的,虽然比孙恪坐下的那匹
青骢稍差一些角力,却还是让白锦绣少糟了不少的罪,只是,平日里骑马白锦绣也仅是做了个样子。
连赶着三日的路,她明显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在孙恪的面前,白锦绣不想落了颜面,又兼着心里也明白孙恪如此行事明摆着是有意的为难她,想让她折服在他的面前。
所以,一切只能忍着。
孙恪是常年在马上的,而他的十二个亲卫自然个个是骁勇之士,白锦绣便是咬牙坚持了两日下来,这些亲卫也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停下来的时候,便偷偷的与她了一些惯用的外伤的药粉。
第三日中午,才不过上了马骑了又一个时辰,白锦绣就已经疼得受不了了。
强咬着牙,感觉腿上一阵的撕裂了一样的疼,手里握着缰绳,狠狠的用力往手心里掐着。
以前,她也曾经和孙恪共乘过。那时,坐在孙恪的身前,半俯身于他的身下,做着那些小鸟依人,弱不经风的模样,身着绫衣,头簪翠饰,现下想起来,如是幻梦一般。
随在白锦绣身后的一个亲卫,眼见着白锦绣皮质的马鞍上隐隐现着血迹,略想了想,催马上前,在孙恪的侧边,低声道。
“王爷,前面有个茶寮,给马匹弄些水喝吧。”
孙恪稍勒马缰,他哪里会不知道白锦绣的情形,回过头,见白锦绣两道浅眉绷得极紧的神色,身体这时候也在马上绷得极紧,又见她眼里那股子倔强不服输的表情,半句话也没说,催马便又往前疾速的奔了出去。
白锦绣实在是疼得厉害,渐渐的便落在了后面,直到孙恪与十二骑都不见了影子的时候,才皱着眉,痛苦的爬伏在马上,竟是一副什么也顾不得的样子,哼了两声,仍不解疼,索性自己放了声的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