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此时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门外一股冷风这时从外面忽的狠狠的灌了进来,激的白锦绣打了个冷颤。
当她站起身时,田乘风已经是不知何时就离开了。
此时偌大的院子里,只有白锦绣自己形影相吊,孤自立着。
看来,是该真的要归去的时候了,由不得她在眷恋些什么!
定了定神,仰面抬头,对着湛蓝如洗的天空,白锦绣徒自的笑了。
两日之后,白锦绣穿了身锦绣卫的飞鱼服,随着田乘风的锦衣
卫一道回了山海关。
进到了关里,田乘风又是几次的上来试探白锦绣的话,白锦绣都未与他说什么,就是看着田乘风眼睛里的种种揣测,白锦绣仅是凉凉的一笑,什么也不做答。
田乘风带着她和一众的锦衣卫第二日称着城内换防的机会,将所有的人马都调到了景王的兵营驻扎之地。
到了夜里的时候,借着巡视的机会,田乘风领着白锦绣在孙恪的大帐的周围转了两圈。
指着大营中间那顶金黄色的蓬顶又插着一面斗大的景字的帅旗大帐,田乘风对白锦绣说道。
“那便是景王的中军帐。”
白锦绣抬眼看过去,只见在一处被整理得极平整和干净的空地上,撑着那顶金黄色的大帐,帐下前后俱无人把守,只是四周围的灰色和黑色的军帐离孙恪的中军主帐间隔的并不是十分的远。
以前在电视里常常能够看到从大帐里点着灯的话,便能透出人影,可是,白锦绣仔细的瞧着,也只是从开了一角的窗里,见到了几丝亮色。
过了中军帐,白锦绣默然的又走了数十几步,直到无人处,才对田乘风道。
“这个帐子并不像其它的帐子那样能映出人影来。”
“王爷所住的这种中军帐分为里外两层,用的是三层毡布,你看这外面的一层正黄色的厚毡,里面还有一层黑色的,一层白色的,到了夏天的时候,会换上另外的一种里外双层的绸布,这些料子也是俱都不透亮的。”
“是这样。”
白锦绣点了点头,在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以后,透过一个小窗,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又偶尔顺着窗的一角看过去,只见彻夜下,那顶格外分明的主帐里的灯火整夜都是亮着的,却并不知道孙恪是不是在里面。
到了第二日的下午,白锦绣让田乘风
设法在今天晚上给景王送上一道江南的紫玉连蓉的菜式,并且把详细的作法以及调料的配比都写在了纸上,并且还让田乘风往菜里加了少许的五食散。
这个五食散是白锦绣让田乘风在来之前准备好了的,田乘风虽然心有疑窦,但是这个五食散的份量并不多,便是景王全部吃下去也不会有太多的妨碍,只多是有些狂性,却并不伤及身体。
田乘风不知道白锦绣的用意,问了几遍,白锦绣却根本不回他半句话。只让他按自己的吩咐做事。
到了晚上,白锦绣听着田乘风告诉她,孙恪吃过了晚饭,并没有跟任何人有什么问话,只是自己在中军账里看沙盘,白锦绣沉沉的点了点头,便让田乘风先出去,只说,她要换身衣服。
田乘风怕白锦绣会对景王不利,早就注意了白锦绣的身上和随身带的东西,见并无能够伤人的兵器一类的东西,这才退出了白锦绣的小帐。
至到又过了一更,夜也愈发的更深了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件全黑的大氅里的白锦绣让田乘风引着她到了景王孙恪的大帐的不远处。
白锦绣里面穿着什么样式的衣服,田乘风并不知道,只是隐隐的能听见一阵声音极轻又很是悦耳的玉石碰撞的浅声。
“你去吧,我都安排好了,一时半刻这里不会有人过来。”
田乘风说完后便退到了一个阴暗之处,眼见着白锦绣进到了景王孙恪的帐里。
白锦绣步子极缓,但很稳,到了帐前抬手撩开了帐帘,进到帐中了以后,白锦绣的脸仍旧垂得极低,淡淡的扫了一圈以后见孙恪并不在前帐上,白锦绣又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拂开了中间的隔帐,稍一抬眼便见孙恪背对着外面,斜身倒着,像是没有听到她脚上的那些碎石乱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