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族现下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部落组成,上任契丹王在与景王孙恪所领的金朝部分打仗的时候,被伤到了要害,回到了应天以后,便一直是病了下去,直到今年的四五月份,便没了性命。
契丹在这之后又选举了一位新的契丹王,只是请封的官文还没有送抵永乐城。朝廷上已经有人在猜契丹这次是想卷土重来,以雪前耻。
派出去的细作回禀给泰安府的守备的消息便是契丹那边传出来消息,那个新选的契丹王在泰安。
至于音容相貌,并不十分的具体,仅是说是一个面容清瘦的样子。
因为上一任的契丹王生下了
十几个儿子,现如今到底是把王印和兵符给了哪个儿子,至今仍旧是众说纷云。
田乘风看完了信以后,也顾不得现下已经落了城门了,和曲钧山说了一声,让他在这里等消息,便一个人独骑奔着泰安县而来。
到了泰安,田乘风到的时候,会郡的完备王大人也都到了,几个人坐在一起,把手中的消息汇总了一下,竟隐约间像是契丹那边的十几个王子俱在抢奔王位,而老契丹王的大妃所生的十一阿哥,也就是原本该承了王位的那个王子,在承位当天的仪式上,并没有出现,这便让契丹境内现下更是乱成了一团。
会郡的王守备捏着手里的胡须,道。
“若是能知道这个十一王子的下落便好了。”
“只恐怕是凶多吉少。”
泰安的守备姓韩,年岁已近六十,因为一向是老成持重,所以甚得朝中众员的尊重。
他先是稳了稳声音,然后道。“据南平乡回来的探子道,过了境以后,便看到契丹的侍卫的尸首,明显是有过一番恶斗,虽然没有看到那个新契丹王的尸首,但是那里紧挨着长白山的深山老林,想要生还并不容易。”
“那我们就是只能等消息了。”
又过了二日,从契丹那边传来了更具体的消息,那位失踪了的新任契丹王正是老契丹王的十一王子,名字叫完颜东兴,现年不过十岁,连着那个王子的画像也一并送了过来。
王守备看过画像后,便道。
“叫画匠们做出来些画影图形,散与边境,然后再在从泰安到山海关的一路上仔细的查找。”
田乘风拿过这张画影图形,上面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异族少年的模样,手里执着一柄大弓,腰上系着一柄宝刀,而这个少年的模样,眼神异常的冷
凝,并不像是十岁的模样。
田乘风看过了两眼,觉得这个少年的脸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双隐隐的藏着杀气的眼神。
端详着画像里的少年,田乘风从桌案前走到了窗下,王完备见田乘风面上有些迟疑的神色,便问道。
“你见过他?”
田乘风并没回答,他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总觉得脑子里有这么一点的印象,但是并不十分的清楚,就这样看着这个少年的眼神,田乘风看了好一阵子,才忽的想起来了什么,急忙对泰安的韩守备道。
“去把那个王大夫请来,我有事问他。”
韩守备问了一句。
“田侍卫说的是哪个王大夫?”
“就是离汇仙阁不远的那个什么和堂的王大夫。”
“田侍卫怎么认识这个人?”
田乘风看韩守备脸色有些异样,便道。
“怎么,王大夫出了什么事情吗?”
“前几日,有一伙山匪进了王大夫的家里,把人都杀了,抢了药铺里的银钱,又一把火把清和堂给烧了。”
“什么?”
田乘风忽的一愣道。
“我前几天在枕霞县还见到他的小童了呢。”
“只有那个小童因为不在城里,才活了下来,现下已经被泰安县令看管了起来。”
“那把他提来,让他指认一下。”
田乘风觉得这个少年很像白锦绣救了的那个少年,田乘风想到此,又让韩守备把白锦绣当日住下的那家客栈的老板也叫了过来。
两个人在看过了画像以后,俱都有些迟疑,觉得像,可是又不十分的像,只是那客栈的老板倒是指认出来,那个被打的少年的耳边像是也有这么一个极小的黑记。
田乘风又让客栈的老板回去问过了伙计,几个当天见过那少年的伙计也俱都指认说是是有这么一个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