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忌讳的,而且是自己的孙女,又是抱在他的怀里,白方就是在恨,也停住了嘴。
“我让人找了。”
白锦绣是让彩青找人,可是,那家子人像是因为怕了事,不肯,白锦绣却是没想到的。
“你还不知悔改!”
白方左右看了看,见有一条马鞭挂在院子里的树边,便扯到了手里,绕开愣在当地的曲钧山还有田乘风二人,把妞妞就抱了出去。
白锦绣想拦,抢步上前,白方却一把把她推开,白锦绣看父亲真的是生气了,矗在门口,一时也没了主意。
待等到白方将妞妞交给一个全身上下都收拾得十分利落的老妈子的手里,白锦绣
搭眼一年,这样的嬷嬷一看便是内宅里的,这时忽的明白过来。
抢步跪到了马车前,也不顾这是当街,白锦绣大声的说道。
“请把孩子给我留下。”
“不可能。”
白方难得的狠下了心对白锦绣,实在是他看着这么一个不足一龄的孩子跟着白锦绣太过吃苦,哪里再答应。
白锦绣也犯起了拗,挺着背,也不肯让开。
白方在盛怒之下,手里已经抄了鞭子,自己想要打,可是,怎么也下不去手,一狠心,便把手里的鞭子丢给随身的一个小厮道。
“给我打,打到他答应了为止。”
那小厮并不知道白锦绣是女儿身,才几鞭子下去,白锦绣的背上就见了血痕。
可是,就是这样白锦绣仍是不肯服软,咬着牙仍旧不肯松口。
田乘风这个时候推了推曲钧山,曲钧山不知道要怎么劝,迟疑着的走到白方的近前,为难的看着。
“姑父也莫这么生气,林公子也是爱女情深,若是,”
白方瞪了曲钧山一眼,道。
“若是什么?”
曲钧山这时候还哪里敢说话,向后退了一步,为难的看向田乘风。
田乘风这时也只得走上前,到了白主的面前,尽量笑了笑,道。
“八爷教训他是应该的,只是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而且这几天他一直是水米没打牙,现下又挨了外伤,如果内外交聚,真的一时病倒了,便也有违了白八爷的本意了。”
白方眼里浮着痛色,看着一记记的挨着鞭子的白锦绣,他的心里当然是比谁都要疼,可是,妞妞他是势必要带走的,保得忍了忍道。
“你不知道,他父亲原也有不小的产业,他却一夜之间把家产全都卖了干净,到现在居无片瓦,如此还拖着这个孩子,不是跟他受苦吗?”
白方
这时已经是不忍再看挨着打的女儿,狠咬着唇,硬是扭开了脸,也没有叫小厮停下。
崔龙见势,上前不着痕迹的就按住了这个小厮手里的皮鞭,小厮不知道该如何的行事,曲钧山这时候倒是十分的乖巧,使了个眼色,把卡皮鞭从小厮的手里便抽了出去,远远的丢到了院子里面。
白锦绣怔着神,这时候她的心里已然是涩苦不能再涩苦,咬了咬牙,白锦绣狠狠的给白方磕了一个头,道。
“您爱护我,我知道,可是,这个孩子从出生起便在我的身旁,我实在是离不开她。”
白方却想的是让白锦绣从此长了记性,不要做事这么丝毫的不顾忌后果,扭过身子,手指着白锦绣道。
“那你当日里冲动行事的时候,怎么不记着?”
“我,”
白锦绣不敢说自己做得没有错,这件事情是随了她自己的心意,可是,也是让她身边的人替她担了很大的风险。
“我知道错了。”
挺着身,锦绣这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很疼,疼得脸上都已经起了汗,咬着牙挺了又挺,白锦绣又道。
“再也不敢让您担心了。只是求您把孩子还我。”
白方看着白锦绣叹了口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便是白锦绣说出大天来,今天他都不会把孩子再交给白锦绣,白方实在是不舍得孩子再跟着白锦绣受苦。
“你休要求我,我先看看你日后是否有所收敛吧。至于孩子,现下北面正闹着疫病,灾民也多,她去不得那些地方,我把她带回会郡去,等你什么时候从关外回来,再到会郡接她吧。”
白锦绣舍不得孩子,才要开口道,自己不会再去关外了,这时去衙门听兄弟的崔虎已经奔了回来,他刚转过巷口,见门前这般的情形,便吓得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