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飘上来的白色雾气，苏静下楼梯的动作一顿，想了想还是取出防毒面具扣上，拎着手电筒下去。
“同志！你来了！”
“今天外面怎么闹哄哄的，是部队的人来了吗？”
见她下来，笼子里的人瞬间激动起来，扶着栏杆脸卡在两个铁栅栏之间迫不及待地询问。
苏静笑着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天籁之音拯救他们于水火。
挨着挨着把锁链解开，让他们自己先出来，吕老关在最深处，苏静也最后一个将他放出来，不顾吕老的挣扎扶着他的手往外走。
“我身上脏。”
“我身上也脏啊。”
面具下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吕老鼻头一酸却仰着头强憋下去。
许久未走路，他走得如同稚子学步，近乎半靠着苏静才能走动。
看着半趴在梯子上往上爬的人群，苏静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
等人都上了山，天色也暗下来，苏静瞧着十余个研究员喘着粗气走路晃晃悠悠的，开口叫了停。
“在这休息一会儿。”
“不行！”吕老打断她，“间谍追上来怎么办？我们能走！你先走！”
他推搡着苏静试图让她走，然而苏静只觉得这人力气小的仿佛是在给自己挠痒痒，强制把他的手握住随后将人压在树墩上。
转过身瞧着那群人，道：“都靠近一点休息，十分钟以后再走。”
吕老看着她挺拔的背影，干裂的嘴唇嗫嚅，最后还是闭上嘴双手捏着自己的双腿，眼里都是对自己没用的懊悔。
苏静回头瞧见他的动作抬手捏了捏他的肩，低声道：“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