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絮握着帆布包的手指紧了紧,又放松舒展开来。
难怪粉红逮着莫须有的事情抓着她不放,原来是有熟人在其中挑拨离间,或许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法刚冒出头,就见粉红转头,“杏杏,你们认识?”
仿佛也才意识到她们俩并非陌生人。
“她妈妈是……”沉杏杏指尖勾着卷发,“我爸爸的熟人。”
“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说过的啊,就是……”沉杏杏微笑,见沉礼絮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捏紧成拳,她顿了顿,“你可能忘了。”
句句打哑谜,句句又让人联想翩跹。
沉礼絮只当没听见,转向粉红,语气平静,“把你男朋友喊出来,当面对峙。”
粉红女生脸色不佳,“我联系不上他。”
沉杏杏出声打断, “她和你前任纠缠不清的事先放放,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粉红不解,“杏杏,你不是说今天是要——”
沉杏杏强势打断,“你先听我的!”
“……”
粉红没再开口。
玻璃门推开,沈理顷追了出来,见凭空多了三个女生,奇怪地问:“你朋友?”
沉杏杏微扬起下巴:“我们的关系,比朋友特殊多了。”
“……”沈理顷莫名其妙,问沉礼絮:“你朋友中文不熟练?”
沉礼絮差点笑出声,阴郁一扫而空,“同父异母就同父异母,说的像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玻璃门又一次推开,何意尺追出来,“啥情况啊就着急走!”
沉礼絮还没开口,本就面子上挂不住的沉杏杏抢话道:“走什么,心虚?心虚就给我朋友道歉,要是你们真没什么,你何必编个莫须有的事情?”
沉礼絮好笑,她解释了啊,还不是因为她朋友油盐不进?
沉礼絮:“如果你们弄错了?”
沉杏杏:“我和你道歉,之前的事也向你妹妹道歉,我也主动向爸爸承认那双舞鞋是我自己丢的。”
何意尺和沈理顷面面相觑,怎么场面争锋相对起来。
又回到餐吧内,沉杏杏一行人在另一桌的卡座坐下。
沉礼絮淡定地挖一小勺布丁,焦糖的甜味在舌尖散开。
有没有可能让宴清屿帮忙演演戏,假扮个十分钟的有关系。
她抬眸看一眼沉杏杏的方向,指尖滑动在屏幕上,给宴清屿发消息,简单说了发生的事情。
为了彰显诚意,她……发了个红包。
只是看这数额,诚意好像还是不太够。
返回钱包看了看余额,沉礼絮一咬牙,连发了好几个,噼里啪啦地刷屏,她心痛地想,能力范围内的诚意十足了。
紧张地等待回复之时,悠扬的背景音乐忽然停了。
许多埋头吃饭或是聊天的人因这一微妙变化,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奇怪于这份特别的安静。
很快,他们看见身形颀长的少年从昏暗之中走上舞台。
他在钢琴边坐下,修长的手抬起,白皙手腕上挂着的深棕色串珠给画面浸染沉静意味。
很快,优雅流畅的音乐从指尖流泻,他的神色专注,额前的碎发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银质项链跟着在空中轻轻摇动。
在场的目光都被气质出众的少年吸引,白皙的指尖跳跃黑白琴键,精美插画一般,带给人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
“你看起来就像他的小粉丝。”沈理顷打趣道。
沉礼絮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镜面装置,脸上是难掩的惊讶与艳羡。
音符停下,立时,充满欣赏的掌声雷动。
甚至间隔此起彼伏的,带着调戏意味的口哨声,仿佛对弹奏人的颜值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停歇的掌声之中,沉礼絮分心地想,他该不会没看到她的消息吧。
瞥见一旁的花,沉礼絮指了指,“小粉丝用一用,没问题吧?”
沈理顷点头,沉礼絮立刻抱着束花要献殷情。
忽然,沉礼絮的胳膊被人一拉,沉杏杏拦下她:“做什么?”
“送花呀。”沉礼絮扯了扯嘴角,“至于这么太敏感吗?我要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会接我的花呀。”
沉杏杏转头,笑容璀璨,“宴清屿!”
???
他们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