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雅集过后众人都估摸出梁瑜对宋婉清的态度非同一般,有人猜测是梁瑜受了何贵妃之托,护着自己这个外甥女,也有的说是宋婉清讨好了梁瑜,才让梁瑜为她说话,不管是哪一种,现在汴京众人都知道宋婉清是被梁瑜护着的人,又加之何贵妃,更是没人敢传什么闲话。
就连何秀华都要以为此事就要这么过去时,京中忽然又有了新的流言,只是这次不止有宋婉清,还事关萧承宴。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闲言碎语,说萧承宴对宋婉清怀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他对宋婉清有意,在宋婉清与沈肆和离后刻意接近,行径卑劣,为人不齿。
萧承宴虽然位高权重,可这桩事实在是太过震惊,郎君有些花边轶事这并不稀奇,可此事事关宋婉清,谁不知道宋婉清曾是沈肆的妻子,沈肆又是萧承宴的亲堂弟。
这可不就是可不就是叔嫂乱-伦吗!
实在是有失伦常!
加之在英国公府雅集那日,萧承宴又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帮宋婉清说话,发落了嚼舌根子的官眷,又因为梁瑜护着宋婉清,众人一下子联想到萧承宴和梁瑜的关系,说起来这都是一家子亲戚,梁瑜护着宋婉清,说不定就是因为萧承宴哩!
众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关节,凑在一起细细讨论着此事,只是萧承宴身份摆在那里,众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罢了,可私下凑在一处,说的也都是这个。
只是这消息萧承宴并不知情,众人也怕被萧承宴知道惹祸上身,谈论着消息有意避着公主府,是以闹得满城风雨了,萧承宴才得知。
这日下朝后,申华言说杨明生情况略有好转,问萧承宴可要去看看杨明生,申华言这么说,萧承宴自然是要去的,才到大理寺门前,申华言忽然凑近了些,他压低声音对萧承宴道:“宴公子,凭咱二人也算出生入死的交情,我有一事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承宴古怪的瞥他一眼,抬步往里去:“何事尽管道来,不必扭扭捏捏。”
申华言得了这话,嘿嘿笑了两声,他追着萧承宴的步子,贱兮兮的凑近了些,“不知,外头流传的那些关于您的风流韵事,可是真的啊?”
萧承宴脚步一顿,风流韵事?他何时有了什么风流韵事?
他问申华言:“什么风流韵事?”
申华言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还以为此事是外头空穴来风的谣传,他摆摆手:“小的就说这事定然不是真的,您高风亮节,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来?”
他越是这么含糊其辞,萧承宴便越想知道是什么事,他听了步子,语气也冷下来:“若是讲不清楚,你大可把这条命留在这里了。”
申华言吓得一哆嗦,忙道:“就是外头传的那些闲话,说您和宋家三姑娘的那些事!”
萧承宴曾托他在陛下面前为宋婉清求恩赏,是以这流言传到申华言耳中时,申华言觉得有几分可信,思虑再三才问到了萧承宴这里来。
申华言把那些流言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承宴,萧承宴的脸色倏的沉下来,申华言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萧承宴面色凝重的问他:“这消息是何人最先传出来的,有几人知晓了?”
他这样严肃,申华言也知道了此事恐怕并非只是流言了,他最擅长察言观色,自然没错过萧承宴眼中的担忧之色。
他想,自己做这次怕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申华言哆哆嗦嗦的道:“这消息已经传了许久了,想来半个汴京城都知道了,我也是听我家小厮谈论才得知的,怎么宴公子您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
不知是萧承宴没听到风声,整个长公主府竟无一人知晓,好似这消息刻意避开了长公主府似的。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他却浑然不知,墨眸眯起,萧承宴脸色冷凝,叫来常安让常安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
申华言缩了缩脖子,目送常安离去,他对萧承宴局促一笑:“小的只是听闻,怕您不知情特意来告知一声,谁知道您竟然真的不知,既然您现在知道了,派人去查也来得及,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都不能影响萧大人您在我心中光辉高大的形象现下要紧的事还没办呢,萧大人您还去看杨明生吗?”
他把称呼从套近乎的称呼改成萧大人,陪着笑小心的看着萧承宴的脸色。
萧承宴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杨明生,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宋婉清,也不知她听到这流言没有。
这时常吉忽然赶来,萧承宴一直让常吉观察着萧睿楷的动向,常吉这么着急赶来,定然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消息。
果不其然,常安从马背上越下,三两步来到萧承宴身边,他压低声音道:“公子,我这几日一直观察着庆王府的动向,忽然收到沈三爷托人递来的书信,说庆王殿下采买了一批东西藏匿在南山寺里,明日一早就要运走,时间紧急,公子还是快去看看吧。”
明日一早就要运走,时间太过紧急,萧承宴原想着去见宋婉清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