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带一圈一圈将宋婉清的手紧紧地的缠在一起,沈肆提起那锦带,顺势将宋婉清的手高高带起。
他双目赤红,是宋婉清从未见过的模样,被褥在身下皱成一团,宋婉清不住的挣扎,可沈肆是在战场上磨练回来的,他平素刻意收敛着自己身上的杀气,此刻动怒,这骇人的气势竟不必萧承宴逊色分毫。
宋婉清哪里见过这样的沈肆,当即吓得往床脚缩去,念梅念柳现在还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宋婉清不愿意跟沈肆亲近,大声呼唤着念柳念梅:“念柳!念梅!”
沈肆听见宋婉清叫人,眉心一凛,俯身就要上前来堵宋婉清的唇,宋婉清偏头躲过去,沈肆吻在了她的鬓发间。
门口念梅念柳听见宋婉清唤自己,想要进来,可沈肆放谯竹在外头也不是吃白饭的,谯竹把念梅和念柳拦得死死地,不叫她二人进去。
念梅念柳在外头急得团团转,听里头这动静,沈肆该不是要对宋婉清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青天白日的,沈肆要强迫宋婉清做这种事,宋婉清本就脸皮薄,现在屋子外头还有人,宋婉清直接羞愤的哭出了声来,她呜咽着,泪水滚满了脸,沈肆去搂她腰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想伸手去给宋婉清拭泪,可宋婉清对他抗拒的很,偏头躲过沈肆的手,沈肆垂眸遮去眼底的伤心,宋婉清的抗拒他都看在眼中,方才是气昏了头,现在清醒过来,沈肆甚至不敢去看宋婉清的眼睛。
他松开绑着宋婉清的锦带,也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沈肆捡起地上的玉带,背过身去整理好衣衫,低低的道了声:“对不住,你好好歇着。”
就慌乱的跑了出去。
沈肆出了屋子,念梅念柳都跟看仇敌似的盯着他,沈肆哪里还有脸,带着谯竹就往外走。
谯竹是个没眼力见儿的,还在闻着沈肆:“公子这么快就完事了?”
惹得沈肆瞪了他一眼。
那头念梅念柳进了屋子,宋婉清正抱着锦衾哭泣,见了念梅念柳哭的更很厉害了,念梅知道宋婉清受了委屈,将人检查了一通,只是衣衫有些凌乱罢了,念梅放下心里,开始痛骂沈肆不是东西。
被咒骂着的沈肆出了烟渺阁,迎面和往烟渺阁去的萧承宴对上。
沈肆脚步顿住,警惕的看向萧承宴:“你来做什么?”
像是个被侵占领地的雄狮,浑身上下都写着危险二字。
萧承宴还算上淡定,他把沈肆打量了一遭,除了玉带系歪了外,沈肆身上还算整洁,况且沈肆只去了一刻钟就从烟渺阁出来了,萧承宴也不但心他会做些什么,但宋婉清是必然受了委屈的。
萧承宴一想到宋婉清受了委屈,脸色立刻黑沉下来:“兄长。”
他唤着沈肆,疏淡不明的眼底染上几抹怒意:“听闻兄长去了烟渺阁,我是来寻兄长的。”
沈肆倒是想看看萧承宴能说出些什么理由来,他深深地看了眼萧承宴,问道:“哦?是何事劳你大驾。叫小厮来寻我不成?”
若是沈肆真的要做什么,单凭一个小厮能拦得住?还不是得萧承宴亲自前来。
沈肆现在就跟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话里话外尽是攻击之意。
萧承宴看他一眼,缓缓道:“事情重大,怕请不动兄长,可不就得我亲自来了?”
萧承宴知道沈肆来了宋婉清这里,直接叫人去永昌伯爵府请了林政和林惊影来,林政早听东平伯府的人说宋婉清有和离之意,今日萧承宴又邀他上门,林惊影便带着女儿前来了,此刻人才到前厅里。
沈肆问:“何事?”
萧承宴缓缓道:“永昌伯带着林姑娘来了,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跟兄长和林姑娘的亲事有关。”
沈肆一愣,林政前几日不是没问过沈肆是否有意让林惊影做正妻,都被沈肆以公务给堵了回去,这次林政登门,沈肆实在不好再躲了。
萧承宴说的坦然,沈肆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反倒是沈肆,现在衣衫上尽是褶皱,这样去见客自然是不行的,沈肆带着谯竹回了墨竹斋换衣衫,沈肆走了,萧承宴则往烟渺阁而去。
宋婉清还在哭着,念梅念柳早从桌上那封和离书知道了宋婉清想要和离,其实这些日子宋婉清让念梅出去卖绣品,念梅就猜到一二了,只是宋婉清没说,念梅也不会去问的,现在宋婉清哭成这样,念梅伤心的不行,和念柳一起将沈肆骂了个狗血喷头。
萧承宴来的时候念梅正骂着沈肆黑心黑肺,看见萧承宴念梅浑身一抖,赶紧闭上了嘴。
萧承宴走到床边,一眼就看见宋婉清手腕上的红痕,床脚还扔着一条锦带,同床围上的如出一辙,萧承宴猜到这是沈肆干的好事,瞧这一床的凌乱,萧承宴恨不得直接去杀了沈肆。
他沉声道:“沈肆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他说这话时极其认真,宋婉清是真怕萧承宴一气之下对沈肆做些什么,就算萧承宴是丹阳长公主独子,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