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拉扯到后背的伤处,现在疼得额上全是冷汗,常安用手给他扇着风,一只手还做着噤声的手势,一墙之隔里宋婉清三人还没走呢!
“主子,您再忍忍!”常安用口型告诉萧承宴,萧承宴脸色惨白,咬着牙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伤处温热,想来是又渗了血出来。
估摸着宋婉清三人离开了,常安越上围墙往里头瞧了两眼,见没了宋婉清三人的身影后他纵身越下,全程没发出一点声响。
虽然宋婉清她们走了,可常安还是压着嗓子:“主子,您没事吧?要不今日咱们就不出去了?”
萧承宴摇了摇头,都已经出了府门了,现在折返回去做什么,白白疼一场吗?
他直起身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萧承宴本是想着趁夜深人静没人会注意到自己,谁知道竟然这么巧碰上了宋婉清,若非他身上有伤不慎发出了响动,怎么会被宋婉清觉察到?
梁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这顿军棍打的是一点情面都没留,萧承宴缓了一阵儿,觉得没什么大碍了才对常安道:“走,咱们去申家。”
常安担心他,有些迟疑:“主子您身子可还撑得住?要不今日先不去了,等伤养好了再去也不迟的。”
不就是去申华言家,过几日去有何不可的?
萧承宴却不同意,他道:“现在人人都知道我重伤,便是怀疑陛下对我手下留情也定然不会想到我今日去了申家,申华言因为账册一时已经被人盯上了,虽说常吉将人处理了,难保他家门外不会有漏网之鱼蹲守,我今日去了便是叫人发现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来。”
他缓了口气,继续道:“且那申华言为人圆滑,从前忌惮我才为我行事,如今我遭陛下责罚,难保他不会起了别的心思,今日去他府里,可不只是为了探听消息的。”
常安知道萧承宴这是要敲打敲打申华言,也不再阻拦了,申华言的府邸和侯府相隔不远,到达申华言府邸不过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申华言早在角门边上候着了,见萧承宴来他快步将人引进堂屋。
屋里备好了茶水,申华言给萧承宴到了盏茶,观察者萧承宴的脸色,他心中狐疑,常吉说今日萧承宴会来时申华言还以为常吉是唬自己的,没想到萧承宴竟然真的来了。
可他今日白日不是才被圣上责罚过吗,听说还是抬回侯府的,那这消息到底可信不可信?
“你一直瞧着我做什么?”萧承宴冷冷开口,申华言被吓了一跳,忙道:“听闻大人身子欠佳,既然如此应当多歇息才是,或者小的去侯府拜见也是一样的,怎么还劳烦大人漏夜前来了?”
萧承宴看他一眼,唇角弧度凉薄:“你是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
“哪里,哪里”申华言放下茶盏,笑得一脸谄媚:“我正有事情要禀报给大人呢,庆王前些日子称病不出,连着好几日都未曾上朝了,众人都以为他是病了,可小的却探听到,庆王实则在五日前就离开了汴京,瞧着那去的方向,像是庆王的封地,蜀中。”
常安道:“蜀中是庆王封地,京中有不曾有什么变故,好端端的庆王回封地做什么?”
“要不然说常安小哥机灵!”申华言出声,对着常安就是一顿吹捧:“看来常安小哥是跟在大人身边耳濡目染,才学的这样料事如神,这正是症结所在啊,陛下身子康健,又没什么消息下来,蜀中也平安无事,庆王为何要瞒过众人偷偷往蜀中跑这一趟?这其中定然有鬼啊!”
申华言正说到兴头上,却被常吉给打断:“申大人还是出去看看屋子外头有没有旁人盯梢吧,若是庆王的人在这里,听到你这番话,想来会直接将你一剑捅死。”
申华言关于庆王的消息也是从常吉这几知晓的,常吉这些时日一直在申华言身边扮作小厮模样,手下人递来的消息都告知了申华言,否则他一个文官,怎么能知道这些?
申华言还没说完呢,他看向萧承宴询问萧承宴的意思,萧承宴道:“你先出去吧。”
有些话不能叫申华言得知。
常安勾着申华言的肩膀带着人往外走,“申大人去给我找点吃的来,我肚子实在是饿得慌,有烧鸡烧鹅最好!”
“是是是”申华言低着头被常安带着往外去,他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心中暗道萧承宴不愧是陛下最疼宠的人,哪怕是因为长林太子一事惹怒了陛下,都不曾真的责罚,看来那些萧承宴伤势颇重的消息也都是有意散播出来的。
幸好他没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看来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萧承宴的大腿最好,以免哪一天这尊大神觉得他碍眼了给他一剑。
这可是深受皇恩之人啊,自己现在因为贪墨一案跟他绑在一起,可万万不能将人给开罪了啊!
屋外申华言一肚子心思,屋内申华言一走萧承宴再也维持不住,他微微的弓着腰,尽量不牵扯到伤处。
常吉见状连忙给萧承宴喂了颗止疼的药丸,常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