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沈知宜便将目光看向韩露。
“请。”韩露连忙躬身道。
季如风二话不说,朝着沈知宜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刚出花厅,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寒露。
“你怎么来了?”
韩露皱眉道:“长宁公主也是个麻烦的家伙,你为何要与她为敌?”
“我倒要见一见,到底是谁,竟然敢对我的妻子动手!”
季如风捏着手中的布料,用力的捏着:“我愿意为你分担!”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替我们分担呢?”
韩露刚要说话,就看到云宁在丫鬟的带领下往花厅里走去。
“长宁公主?”范闲问道。
季如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待得云宁的衣服不见了,他的视线方才收了回来。
“祖师爷,您已经见过了,是不是该离开了?”
韩露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位穿着粉色衣裙的长宁公主,她的性子一向不怎么好。”
季如风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挽留,与寒露一同朝着门口而去。
“看来,你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云宁语气柔和,在沈知宜对面慢慢坐下:“几天不见,你看起来好多了。”
沈知宜眉头一皱:“既然是在商议婚事,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云宁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亲事还没有定下来,但我真的很想你。”
沈知宜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却在想,思衬镇国公的妻子都宣布要嫁给五皇子了,云宁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沈知宜却是一脸的平静:“多谢公主关心。”
云宁撇了撇嘴:“方才是我错了,今天云宁过来,就是想向你道歉。”
沈知宜不明云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接话,还是云宁先开口了:“妹妹不肯原谅我,那也是应该的,我可以一直等到妹妹肯原谅我。
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才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所以我故意留下了叶檀这个贱|人的性命。”
说完,云宁便鼓掌,不多时,便有下人抬着一只蒙着黑布的铁笼子走了进来。
沈知宜还没有靠近,就已经是闻到了一种难闻的味道。
“长宁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送给我妹妹的。”
云宁看了小桃一眼,小桃立刻掀开了黑色的布料,露出了一个足有半人多高的罐子,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罐子里的女孩,双眼无神,嘴巴张开,嘴里还在不停的抽泣,让人忍不住想要做噩梦。
沈知宜微微皱眉,果然是那个叫夜昙的女子。
她相信报仇要快刀斩乱麻,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她还真做不出来。
沈知宜只觉得一阵反胃,转过身去,一脸的嫌弃:“公主,你这是何意?”
“你好像不爱吃。”
云宁一脸的失落,命人抬着叶檀离开:“我只是在向你表明我的立场,那个贱人曾经挑拨过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本来还挺欣赏你的。”
房间内燃着一炷香,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给驱散了不少,沈知宜冷声道:“公主但说无妨。”
“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云宁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有些哽咽:“大姐,我爹娘都责罚我,我也知道我错了。”
沈知宜神色不动,云宁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妹妹,你要是不开心,可以随便打我,也可以骂我!你不要不理我!”
云宁等了许久,也不见沈知宜有任何的回应,便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妹妹,明天我再来。”
云宁头脚刚一走,霜降和寒露就去花厅里找了些艾叶,韩露更是破口大骂:“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是来赔罪的,在我看来就是来找麻烦的!”
“明天再说吧,要是还跟今日这样,我还真不想吃了!”
平日里话不多的霜降脸色一沉:“她跟我们厢房的看门人说,她是带着东西过来的,我就偷偷的带过来了,如果我知道,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沈知宜神色淡漠:“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认错,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位长宁公主,果然是疯了!”
韩露打了个寒颤。
虽然加了一些调料,但是沈知宜还是感觉到,这味道怎么都化不开。
她一边走一边问道:“今天可好?”
寒露明白沈知宜的意思,便详细的说了一遍她今天看到云宁的表情,然后问道:“小姐,你说小风和公主是不是有问题?”
“没那么严重。”
沈知宜却是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