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找不到自己要找的布料,而镇国公府的夫人却黑着一张脸,正盯着她,云宁心头一跳,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娘,您没事吧?”
“你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吗?”
“我知道。”
云宁一脸的无辜:“我的宝贝被人偷走了,所以我就去抓那个贼,没想到那个贼还这么大,我就不小心把他给弄坏了。”
“岂有此理!”
镇国公夫人气得七窍生烟:“你难道就不知道,现在有那么多人在看着我们慈善会?今天早上,皇帝亲自下了旨意,要对难民们好一点,对容氏也是大加赞赏,对于京中的流言蜚语,却是只字不提!
看得出来,这些难民都被安排得很好,皇帝也很高兴,你这样一搞,你四姑以后还怎么在宫里混?这两天她还在担心你呢!”
“不知道。”
云宁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一群难民,跑到京城来做什么,皇帝怎么会在意他们?
以前郑国公夫人都不会这么对他,看样子是出大事了。
“但是,她偷的不就是我从外面回来之后,娘送给我的一支钗子吗,这还是我头一次收礼,而且还是娘亲送的。”
云宁捂着脸,哭了起来:“如果是别的,我可以不管,但这支钗的意思不同,如果我早知如此,我会忍住,不会出这样的事的。”
“你的意思是,那是我送给你的头一支发簪?”
镇国公府的夫人有些犹豫。
云宁哭着抬起头:“这支钗,虽然在别人眼里,并不贵重,但是我却听娘说,你跟我分开之后,就给我打造了这支钗,就是为了纪念你。
对我来说,这支钗子有着更深的含义,每次见到它,我都会想,这些年,我真的是让你受苦了。”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大,只是云宁最近实在是太霸道了一些,而皇上又很重视难民,所以镇国公夫人才会提醒自己的女儿,可是云宁这么一说,她又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
镇国公夫人一直对自己的女儿心怀歉疚,此刻见她如此,心中更是不忍心。
云宁看出了镇国公的心思,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如乳燕投林般扑到了镇国公的怀里:“都怪我,我今天太冲动了,让您操心了。”
镇国公夫人叹息一声,搂着她道:“此事已成定局,以后这种情况,下不为例。
你现在是王妃,也不过是仗着你姑母在宫里受宠,还有个王爷,你再这样下去,你大伯母可就不乐意了。
你现在还是专心于自己的名誉吧,等明年之后,你就可以嫁给五皇子,成为五皇子的正妻,享尽荣华富贵,我也就放心了。”
云宁听了前半句话,忍不住皱眉,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她可是早有耳闻,那五皇子不过是一个粗鄙不堪的家伙,若是娶了五皇子,又能得到什么呢?
不过这话她也就是在脑子里想想,现在却是不能说的。
“你是不是和那容小姐有仇?”
镇国公夫人缓缓道:“他背后有容赫撑腰,容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依我看,容赫最喜欢的就是容小姐,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处。
再说了,容赫现在的势力很大,连你四姨都要给他面子,如果我们能搭上他的线,以后我们也不用怕他了。”
“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嫁给容赫,我们的地位就会提升不少。”
“你这丫头,先不说我们有没有到年龄的女子,就算是有,也没人愿意和一个宦官成亲。”
镇国公夫人不以为意,抚了抚她的秀发:“为父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平平安安。”
-
沈知宜虽然感冒了,但是并不算太重,看到容赫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他忍不住笑道:“你应该很忙吧,为什么要特意跑到这里来?”
“他为什么会着凉?”
容赫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沈知宜躺在病床上,脸上依旧是一片不自然的红晕,她的头发被冷汗打湿,一双眸子更是明亮的让人心惊。
“可能是刮风了,没关系。”
“我从阿瑞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你对小月这个小孩很在意?”
“我就是想,她被我拖累了。”
沈知宜叹息一声,她不愿回忆起小月那血淋淋的一幕。
“这个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不用你操心。”
沈知宜明白容赫这是在为自己出头,连忙安抚:“昨晚陛下怎么会突然召见你?”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容赫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见容赫脸色不对,沈知宜也是精神一振:“怎么回事?”
“你怎么还不舒服?
容赫刚要将沈知宜扶起来,就被沈知宜一把拉住:“你以前从来没有对我隐瞒过,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