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赫眼中闪过一抹迟疑,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
沈知宜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你说吧,那些都是什么?”
“你看得。”他笑了笑,道:
容赫道:“你可以看到我的一切。”
沈知宜听到容赫的话,也是一脸的震惊:“徐宴临要去江南?”
“这封信是两天前寄出去的,不过因为路途耽搁,估计也该到了。”
“那……”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沈知宜看着这一幕,眉毛都皱了起来。
“即便他看到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容赫安抚她:“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
“我明白。”沈知宜摇了摇头。
但是,她不能这么快就去找那些曾经的朋友。
但是,就算徐宴临现在就在她的身边,如果她矢口否认,那么,她还能把她如何?
而且,当年自己可是得到过一本和离书的!
沈知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那个人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所以才会感到惊讶。”
容赫自然是清楚她在徐家受了多大的委屈,将衣裳往旁边一放,示意她不要伤到自己,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让他换个位置。”
“我迟早都要进京的,现在躲着他,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柄?”
沈知宜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他看到我,也是他怕。”
容赫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随着与沈知宜的接触,欧阳明也是逐渐地发现了她身上的一些改变。
以前的沈知宜心地善良,凡事都会手下留情,但是人心终究是坏的,让她的善良受到了伤害,现在的她,已经变得果断了起来,隐隐间,还带着几分威严。
容赫更是赞赏地看着沈知宜。
沈知宜察觉到他的表情,歪着脑袋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好而不蠢,聪明而不残暴。心中有气度,行动有谋略,这才是真正的君子。”
听着叶子晨认真的夸奖,沈知宜的脸上却是泛起了一抹红晕。
上一世,她的阅历还是不够,到了江南之后,更是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处处受制,所以才会显得犹豫不决。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他也长大了。
怪不得叔叔经常说,读书比读书更重要。
后面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李晋元却自己去了一趟,容赫带着李晋元走出了房间,沈知宜看到李晋元眼中的血丝,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容赫看到她站在一棵大树下,赶紧将一个小火炉放进了她的怀里,问道:“天气真凉,你怎么还在这里等我?”
沈知宜抬起头,冲着温雅一笑:“我刚到。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还请少爷在这里用餐。”
李晋元看得一愣一愣的。
外界都说他心狠手辣,对女人也是冷冰冰的,今天终于知道传闻有多可怕了。
最起码,沈知宜对容赫的态度,要比对徐宴临热情得多。
饭后,李晋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知宜看出了端倪,开口说道:“夫君,让我来送李少爷一程。”
韩露点了点头,便带着沈知宜将李晋元从园子里的一条小道上带到了府门口。
“你想说什么?”
沈知宜又问了一句,李晋元却是一脸苦涩的停了下来:“还是娘子聪慧,李某的确是有一事相商。”
李晋元见谢书河沉默地望着自己,撇了撇嘴,说道:“我曾经写信给家中,询问了十五年前的动乱。”
十五年前的那场动乱是无法提及的,即使信上说得很小心,李晋元还是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还是他首次对皇帝产生了怀疑。
“如果说之前还算是和平的话,那么现在就开始了吗?”
李晋元没有继续说下去,沈知宜轻叹一声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规律,如果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以后也不可能是对的。
这事你早早就知道了,以后进了宫,也不会觉得奇怪。“……”
“当初我并没有要做官的意思,是容卿告诉了我不少事情。”
李晋元低着头,苦笑道:“真是好笑,我竟然把你当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沈知宜沉默不语。
传言并不是只有李晋元一个人误解了容赫,她也能猜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
但是,容赫的仇,她一定会报的!
李晋元见沈知宜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认真地说道:“小姐,你可要多加注意,信中说,侯爷也在江南,千万不要和他起冲突,否则李某怕她会打你的主意。”
“如果他要对付我的话,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