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露的缘故,沈知宜这几天紧张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到衡宵开心的在后院奔跑,还有那几个丫头的咯咯娇笑,沈知宜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寒露温暖了一下茶壶,让里面的水继续烧开,然后和沈知宜一样开始泡茶。
“现在的你,已经很不错了。”
沈知宜笑着开口道:“我感觉你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
“我又不傻,我也明白,这件事跟奴婢脱不了干系,也是因为我没有做好自己的事情。”
韩露在府衙的前两天就已经想到了,若是自己当初再改一改,或许还能逃得一命。
“我记得。”
沈知宜端起茶杯,闻了闻,说道:“我以前有个侍女,名叫岳桃,和她的性子很相似。但如果你能冷静下来,多考虑一下结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韩露开口道。
说到这里,沈知宜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经历,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月桃和月见怎么样了?”
月桃是个爱哭鬼,她的情绪都能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能有您这么一个好主人,真是我们的幸运,想必那个叫月桃的女子,也是这么想的吧。”
寒露道:“你是不是要了解一下京城现在的局势?”
沈知宜回过神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是在想,这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管不着。”
韩露微微颔首:“你倒是看得开。”
事实上,如果沈知宜真的要询问,她早就有了答案。
自从大小姐诈死之后,这位侯老爷就过得很不好,不仅名声不好,在朝堂上也混得不好。
徐奶奶已经在想办法为徐宴临筹备第二任妻子了,可她看不起的却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姑娘,有身份的,也看不起侯府这样的穷人家。
总而言之,如今的护国侯府,已经成为了整个京中的笑柄。
“话说回来,三娘,你的小腹有没有鼓起来?”
沈知宜掐指一数,柳三娘的身孕已经有六、七个多月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天就能出生了。
也不知道会是男是女。
韩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回答。
沈知宜叹了口气,道:“我恐怕没办法再回来看望她的儿女了。”
“这份情,就足够了。”
听到韩露的话,沈知宜也是莞尔一笑,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忆中。
韩露看着沈知宜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努力的岔开了这个话题,随后脑海中一动,开口说道:“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有来过院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薛氏与闻忱平日里关系极好,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事?
沈知宜微微一愣:“你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韩露摇了摇头:“应该是公事吧。”
“快过年了,自然要多做点事情。”
看到沈知宜那淡漠的表情,韩露赶紧开口道:“没有,你可能不知道,温大师现在可是江南最有钱的人,他很久以前就没有亲自打理过自己的产业。
而且,现在是过年的高峰期,据院子里的人说,这两天,温老爷子的气色很不好,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沈知宜想了想说道:“那你就过去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事情。”
也许,这些情报很重要。
韩露连忙道:“是。”
院落中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而那笑声也变得更加响亮了。
沈知宜循声望去,就看见恒霄在追杀一个侍女,因为速度太慢,掉在了雪地里,此时她还在抖着雪花,一脸的无辜。
“那是因为姑娘心地善良,才会让着他们。”
韩露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知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女人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院子里,毕竟才十来岁,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
她这辈子都被束缚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自己在乎的人。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个小丫头还以为又有下人来了,连忙上前打开门,却见她一脸惊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
“还愣着干嘛?”
温忱皱眉,扫了一眼那些脸色难看的丫头。
“我派人送过去了。”
沈知宜正好能看到门口,提高了音量:“父亲,你来做什么?”
见他还不肯起来,温忱清了清嗓子,“我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瞧瞧她?
沈知宜心中暗笑。
她没想到,在这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