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在她的扶下站了起来,冷冷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谁也不许说。”
月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道:“我知道了。”
沈知宜在短暂的休息之后,脚踝处的疼痛已经好了很多,她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玉珠,然后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让她扶着自己往回走。
等她重新坐下,还没有坐下,就听到云辰景讽刺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想回去呢。”
沈知宜眉头一皱,不明所以,“我就说说而已,少爷,你也要插手?”
云辰景神秘一笑,旁边的岳桃也听到了他话语中的轻蔑和嘲讽。
沈知宜看着云辰景和其他人喝酒,也没多说什么,低着头继续吃饭,无意中抬头看了眼顾闻麟,他给了她一个感谢的笑容,然后就胆怯的低下头,继续埋头吃饭。
看着一脸得意的沈知宜,云辰景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这几天一直压抑着的感情仿佛都要爆发了一般,刚才看到的一幕,仿佛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名绝美的少女,披头散发,面色潮红,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而在她的身前,却是跪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男人,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有着无尽的爱意。
很好,很好!
云辰景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那颗焦躁的心脏非但没有被安抚下来,还变得更加烦躁。
他刚才还担心她,所以才会跑出来找她,可她到底做了什么?
跟别的男人郎情妾意,她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夫之妇!
宴席结束之后,沈知宜皱眉看着云辰景艰难的爬上了马车,年生问道:“为什么不去劝说一下少爷?”
喝醉了也就醉了,在这里喝酒,实在是有些失礼。
年生不明白少爷怎么会这么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奴婢也不清楚。”
沈知宜蹙眉,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一丝淡淡的墨水味。
现在,她对容赫的亏欠更多了。
“小姐,你没事吧?”管事走到门口,就看到月桃扶着沈知宜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我的脚崴了。”
“少爷喝醉了,还请你帮忙。”
管家这才注意到年生满脸通红,他艰难的把徐宴从车上抱下来,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月见一夜未眠,看到沈知宜,顿时吓了一跳:“小姐,您是不是受伤了?”
“崴到脚了,赶紧叫人过来。”
月桃吩咐了一句,便让下人拿来一块冰块,放在沈知宜的脚踝上,看着她那雪白的脚踝,她的心都碎了:“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冻住。”
沈知宜摇了摇头,他感觉到了一股刺痛,还有一丝冰凉。
宫中的石阶都是白色的,到了夜晚,御园并没有点灯,月光正好照在上面,与石阶融为一体,她有些心不在焉。
大夫来的很快,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留下了一些药就离开了。
月见将沈知宜的伤口涂抹在伤口上,抱怨道:“小姐虽然疼你,但也不能太过分,害了小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换做其他人,早就把你治好了。”
月桃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默默的站在一旁,默默的修剪着自己的蜡烛。
对于月鉴对月桃的教导,沈知宜并不在意,因为如果她总是满口胡言,日后说不定会坏了大事。
两人正说着,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月桃正为自己的疏忽而懊悔不已,听到外面的动静,她脸色一黑,站了出来:“我这就去找,到底是谁这么没礼貌!”
月桃还没来得及出门,一股浓烈的酒味伴随着一股寒气冲了过来,待看到来人后,月桃惊呼一声:“少爷!”
云辰景现在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可身上的酒味还是很重,即便是满室的熏香也无法掩盖。
“少爷找我有何吩咐?”
沈知宜心中一惊,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腿。
云辰景的眼神很毒辣,一看到沈知宜那双精致的小脚丫,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燥热,连刚刚吃下去的解酒汤都不管用了,他瞪着眼睛,一脸的饥渴。
以前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位夫人居然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名副其实的京中第一美人。
沈知宜被他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说话,云辰景已经先开口了:“你是我娘子,我可以住在哪里,也可以住在哪里!”
说完,他就摇摇晃晃的朝着沈知宜的方向跑了过去,让他没有碰到。
沈知宜又气又气,“你要是喝醉了,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叫沈知宜,你叫什么名字?”
云辰景指着她,试图分辨:“有什么不对,你可以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呃,我是你合法的相公,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