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看来云府的确是要变天喽!
月桃虽然对云辰景彻底失望,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依旧还是为沈知宜觉得不值得:“那象征着什么少爷不会不知道,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的,同当初纳妾想要将人从正门迎进来有什么区别?”
分明就是在打脸自家的夫人!
周嬷嬷也是寒着一张脸冷声道:“奴婢要回去同太傅说道一二!”
见周嬷嬷起身就要往外走,沈知宜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是我同意的。”
“夫人怎能同意这般荒谬的事情?”
周嬷嬷难以置信的看想沈知宜,沈知宜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鬓角,一边的月见插嘴道:“嬷嬷以为这就是荒谬了?少爷当时还让夫人去给那叶氏收拾院子呢。”
周嬷嬷冷笑出声:“云家家风清明,如今也出了这么一个混账。”
沈知宜笑了笑,不以为然:“他愿意做什么那就让他做什么就是,不过就是一个院子罢了。”
知晓沈知宜心思的几人此刻也沉默了下来,月桃则是忧心起来:“夫人,奴婢担心府上的下人会不会见风使舵。”
“若是连几个奴才都管不住了,我这些年也算是白学了这些东西。”
沈知宜神色轻松。
外间通报安十娘来了,不过片刻就行色匆匆,进来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知宜的脸色:“夫人安好。”
“你这是听说了叶姨娘的事情,过来担心我的吧?”
沈知宜一眼戳穿,安十娘有些窘迫的垂下头:“妾听说以后就过来了,夫人没事就好。”
“我之前同你说过的。”
沈知宜哑然失笑:“十娘,我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而难过的。”
安十娘果真是瞧不出来半点异样,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妾是听说叶姨娘去的是松鹤堂,这才乱了分寸。”
“这有什么的。”
沈知宜看向她:“我反倒是比较担心你,你近来承宠的次数多,依照叶姨娘的性子,只怕是你之后不好过。”
“好歹妾也是姨娘,再不好过也不会到哪儿去的。”
安十娘面色平静:“更何况少爷的宠爱于妾算不得恩情。”
沈知宜知道安十娘是个心性坚韧的,便就不再说这些了,心里更惦记的是明日就要开始的云老太太的寿宴。
算算时间,大理寺那边也应当是审问出了什么吧?
沈知宜长睫微颤,目光冷凝了几分。
大理寺内,那五人还躺在潮湿阴暗的牢房里,听见周围时不时的跑过吱吱叫的老鼠,神情麻木。
“这回算是碰上硬茬儿了。”
之前扯下沈知宜衣服的老三捂着被容赫刺伤的胳膊嘟囔着:“早知道咱们就不该接这个活儿。”
那妇人确实貌美,但也有点功夫在身上,要真是硬碰硬,他们也难缠的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刀疤脸呸了一声咒骂道:“这次进了大理寺,咱哥几个怕是完了,他娘的,早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还有大理寺这条线,说什么老子也不碰!”
老四老五附和着,捂着被刺伤的地方苦不堪言:“只要让老子再看见那个臭婊子,老子非要弄死她,竟然敢坑老子!”
听着里面的人骂骂咧咧,闻臻有些嫌弃的用折扇抵住鼻尖:“容赫呢?”
从昨儿丢下一句他要亲自审就消失了,以为这儿的牢房谁都可以住的么,什么阿猫阿狗都丢在这儿!
“千岁爷应当是在忙着,您别急,再等等就是。”
面容清秀的侍卫生的唇红齿白,跟自家主子完全不一样,笑眯眯的模样瞧着就喜人。
“就他日理万机。”
闻臻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不知死活的流氓,交给京兆尹都绰绰有余,他何必亲自来。”
“千岁爷的决定,小的也不知晓。”
阿瑞依旧是笑眯眯的回答,闻臻瞥了他一眼:“能不能收一收你那笑,跟你主子不爱笑的时候一样渗人。”
阿瑞:“……”
“提出来吧。”
忽的一道声音响起,阿瑞立刻正了神色,转身恭敬行礼:“大人。”
闻臻漫不经心的用折扇点着自己的鼻尖:“你交代的,我甚至连吓都没吓,够不够意思?”
容赫自暗处走出,俊美的不像话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要什么。”
“我要上次在你书房看见的砚台。”
“可。”
嗯?
这么好说话?
闻臻贱兮兮的凑上前:“我是不是亏了?”
容赫掀了掀眼皮,淡淡睨了他一眼。
一言不发,却叫人莫名胆寒。
“得嘞,我这就走!”
整个牢房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