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景被容赫这一句话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鲁莽了。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闹得太大,所以还在控制之中。
想了一会儿,云辰景把过年生喊了过来,小声的跟他说了几句话,等年生走了,他盯着眼前的酒杯,眼神有些复杂。
他不认可自己的爱妃和妻子,可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朝廷里,都和普通的京中平民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能尽快做出改变,日后被人利用,造谣生事,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同僚口中的“刘先生”。
年生一边想着云辰景的话,一边往兰花楼走去,香兰的脸色有些难看。
秦嬷嬷提醒了她,把她被调走的时候发生的事告诉了她,让一个聋子哑巴的丫环代替了她,还派了两个聪明的丫环过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看到年生,香兰生怕云辰景要把他带走,心下一横,拦住年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少爷找我有何贵干?”
年生突然吃了一惊,待看清是香兰时,顿时放下心来,赔着笑脸:“好妹妹,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少爷与姨娘说几声。”
香岚心中一惊,却没有放松警惕,皱着眉头道:“我会告诉你的。”
中年男子一脸为难:“真的没问题吗?”
香兰面无表情:“再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单独在一起,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这个理由很有道理,年生放下心来,微笑着说:“好吧,我站在你身边。”
香兰的目的达到了,也放下心来,领着年轻男子出了屋子,一进门,就看到程安安一脸焦急的样子。
程安安听到年生的话,脸上的兴奋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林哥一定是来接她的!
“少爷呢?”程安安站了起来,一脸的喜色。
“啊”的一声,青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少爷还在忙,让我给你带个口信。”
听年生这么一说,程安安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心头一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此话怎讲?”
“少爷说了,你身体虚弱,最好是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多了去了,对你和你儿子都没有好处,少爷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的。”
年生把云辰景的吩咐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她,一旁的香岚稍稍放心,又有些惊讶,她不明白云辰景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
要知道,换做以前,云辰景怎么可能让程安安哭,怎么可能不让他求饶?
程安安的脸色却是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踉跄着后退,双手死死的抓着桌子边缘,方才站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少爷,你说的是真的?”
年生觉得云辰景应当是听到了这位邻居的对话,所以才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茫然的点点头:“少爷一直都很关心你,不过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程安安颓然的坐了下来,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发呆。
香兰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年生,“少爷,你可有什么吩咐?”
“没了。”陈曌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生说着:“该说的都说了,我这就去见少爷。”
香兰点了点头,打发走年生,片刻后,她回头对着陷入沉思的程安安冷冷道:“如果姑姑身体不舒服,我这就让大夫过来。”
“谢书……”段凌天看了一眼谢书道。
程安安的口中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从昨天到现在,临哥对沈知宜并不排斥,甚至还答应了那个老妪将沈知宜带回来。
难不成沈知宜还背着他说了些话?
这才是真正的正妻啊!
程安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得咔咔作响,甚至有一根钉子都被他捏碎了。
装神弄鬼!
当年,他就在临哥身边,现在,他却在她被软禁的情况下,跑来勾引林初九,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少爷夫人。
香兰察觉到程安安的异样,压低了嗓音,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到程安安并没有做出对儿子不利的举动,也就随他去了。
比起程安安的失落,云辰景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少了点什么。
秦宛如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也不管周围的人有没有注意到他,大管事急忙过来把他抱了起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立刻让人给他熬了解酒汤。
云辰景推开管家,倔强的往外走:“你别跟着我!”
他的脚步有些蹒跚,他感觉到自己喝了很多酒,心中的烦躁越来越难以压制,原本可以忽视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不认为现在的人生应该是这样。
沈知宜不应该这么冷淡的对待自己,檀儿也不应该被关起来才对,怎么会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