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2 / 3)

,若她日后有什么岔子,太子也要受影响,虽,心头血也能最大程度保她。

且,仙人的心头血是最贵重之物,与自己的心无异,这怎能随意交出。

他还是太子。

明暇却道:“儿臣愿——”

他这愿字未完全说出,天帝已打断他,“这次不必再多说了,我不允准,你再好好想想。”

“希望你能长时间,想明白。”

“一切,再说。”

“下去吧。”他道。

太子见天帝今日不容多言,便拱手告退。

明暇离去后,天帝还在上首左右走动。

老丞相在下首看着,他道:“陛下您莫要气,太子殿下还未跪下来求您,这事看来他也并非到了非做不可的程度,若是跪下来求您,这陛下您才是没处可气了,太子……老臣是看着长大,他这分明还没到此程度,可能只是想让那位女子安心……”

天帝道:“……想让人安心,”他道,“我看他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前段时日就为了替那女子讨公道,令皓灵之气修为损益,之前又将一缕皓灵之气本源融入本命玉镯送予人,我看他是,这样下去,早晚——!”

老丞相思量,这早晚,至少现下还没来呢,就安慰道:“陛下,世事无常,何况人的心,太子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一时对一位凡界女子有心也是正常的,但陛下,太子目前还是尚知晓分寸的。”

天帝不言了,但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太子离去后,走过通往乾极殿的玉道,他心内一直不时晃过殿内玉柱旁隐匿的一截衣角。

在途径右侧一宫殿前时,有道小身影自旁侧追上来,他一边追,一边唤:“太子哥哥!”满含欣喜。

太子站定脚步,略定神,回身看向朝他奔来的人。

他道:“阿鼎。”见人冲得急,他又道,“不要着急,小心摔倒。”

温鼎一下子冲进人怀里,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太子哥哥呀。

明暇摸了摸人的头,他道:“父帝交代的功课都做好了?”

温鼎道:“……做好了,”他道,“我是自殿门后溜出的……”

他眼亮晶晶接道:“父帝与那老丞相说了什么,而后又是父帝的黑骁仙卫。”

说着他道:“那黑骁仙卫不知在干什么隐秘的事,哥哥,我偷偷告诉你啊,上次我在父帝殿中睡着了,父帝应是不知的,我偷偷听见那黑骁仙卫来禀报,说什么心魔……哥哥,我们仙族中,难道有谁出了心魔了么?”

他小脸皱起,一副有点不解,又惊畏猎奇的模样。

惊是此“心魔”乃是生出的魔,而生了魔,那么此仙便已经坠魔,为仙界所不容,该除去的;而畏,对他这样的年幼皇子来说,魔,与仙不两立,强大的魔自然容易令幼小的孩童不知而生畏。

而太子听了这话后,他蹲在温鼎面前,一时没有动作,连想去抚温鼎头侧的手都停住,心魔……魔。

记忆中,一间华丽的内室内,这是很久远,也很深刻的记忆,一个容颜美丽,穿戴尊荣,却被折磨的表情变化,在那美丽中爬满了令人难以接受的扭曲,偶尔还有不该属于她的,却在她身上、面上展现的“恶”意,这就是堕魔之人。

被恶气浸染,先生心魔,继而堕魔,魔化后,便是无力回天。

记忆中的女子被十二根金蛟仙链束于背后的环形十二圣域封魔大阵中,“她”在叫嚣着,怒号着要挣脱锁印,她越到后,越难清醒,可她清醒时,依然是要让他以帝君为尊,要事事遵循帝君,说他与帝君很像,他们都有皓灵之气,说当初帝君折损的修为是为了救她,说当初,有了他她便满足了。

而最后,最后的最后,她却是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不是事事念叨帝君,而是对他道:“孩子,我……”他已许久许久未见过她似那样的模样,记忆中,像那样的模样,好像是在他几岁时,刚有记忆以来,而那时的表情,也不是如最后那般,那般,好像是有什么消散的样子。

他分不清她想对他说什么,但她分明是想对他说什么,她想对他说什么呢,最后的最后,她想对他说什么。

明暇闭了闭眼,他道:“阿鼎可还听见了什么吗?”

温鼎道:“没有了,我是醒来,父帝不知晓我听见了。”他悄悄的说,道,“太子哥哥,你知晓父帝他说的是谁吗?”

“他们说的是谁呀?”他牵着明暇的袍袖,微摇了摇。

明暇道:“阿鼎记住,这件事不能再对任何人说哦。”

他道:“一定记住了。”手又再搁于温鼎头上。

温鼎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知晓太子哥哥说的这话好像很认真,很有分量,他道:“嗯!好,我只对太子哥哥说了。”他重重点头,似乎也明白不能再问了。

明暇再揉了揉人的头,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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