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近来流传着许多坊间八卦,众人最爱津津乐道,大街小巷皆能听人提及。
“那靖王妃不是早不受宠了吗?可昨日听闻靖王给王妃买下了一整间首饰铺子呢!”
路人来往,不少人口中都在讨论靖王府的事情。
“那可不!半个月前靖王才纳了新妾,但听说没几日那妾室便独守空房了,靖王是日日往王妃院子里去呢!”
“你们说这靖王妃突然是怎么了?当初那般不受宠,如今用了什么手段让靖王回心转意的?”
马车之中,沈子宁隐约能够听见来往路人口中的议论。
什么手段?
想要拿捏一个渣男,手段简直太多了。
她只是告诉沈采盈,要做出些许改变,无意间让萧疏影再次注意到她,一定要是耳目一新。
先引起萧疏影的兴趣,再欲擒故纵。
男人,最吃这一套。
沈子宁不过是做了一个军师,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沈采盈手中。
她恨萧疏影对她所做的一切,更是与沈子宁一样想要查清楚当年相府的真相,如今知晓萧疏影或许跟相府冤案有关,沈采盈心中对他的怨恨更深了一分。
她要让萧疏影真正的爱上她,爱上沈采盈这个身份,然后利用他的爱去收集证据,最后再将他毫不留情地踹开,让他也尝尝被所爱之人无情抛弃的滋味。
如今沈子宁要亲自动身前往蜀中,不能再一直帮沈采盈出主意,但是好在萧疏影已经上钩,接下来就要看沈采盈自己的了。
马车里,沈子宁倒也不担心采盈。
如今的采盈已是今非昔比,她有能力应对目前的一切。
马车疾驰而去离开京都城夜以继日朝着蜀中城而去。
五日后。
蜀中街道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古色古香的建筑鳞次栉比,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蜀绣、竹编工艺品琳琅满目,散发着浓郁的地域特色。
沈子宁掀开马车帘子看到街道外的风景,心中分外感慨。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就是巴蜀人,如今来了这天朝的蜀中,倒像是感觉回了老家,心中莫名的亲切。
茶馆里,老茶客们围坐品茗,谈笑风生,不时传来阵阵四川清音,悠扬悦耳。
街角的戏台上,川剧变脸大师正上演着精彩绝伦的变脸绝技,引得观众阵阵掌声。孩童们追逐嬉戏,穿梭在人群中,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沈子宁入住了客栈中,今日天色已晚,赵氏给的请帖恰好也是在明日。
沈子宁此番只带了杏柳与田奎还有八名暗卫,用晚膳时,杏柳与田奎都被当地的特色菜辣得眼泪直流,只有沈子宁吃得津津有味。
“小姐,奴婢竟不知您居然如此吃得辣!”杏柳大口大口喝着水。
沈子宁放下筷子,笑道:“京都食物寡淡,今日吃这些才叫有滋味。”
田奎辣得满头大汗,竖起大拇指道:“小姐说得没错,确实有滋有味,辣且快乐!”
主仆同桌,气氛融洽。
相府也就剩这些人了,杏柳与田奎从小都与她一起长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明面上是主仆关系,但她也没有将他们当做下人,私下里不必拘于礼节。
夜幕降临,蜀中街道又换上了另一幅繁华景象,灯笼逐一亮起,夜色撩人。
茶馆内,茶客们渐渐增多,他们或独自品茶,享受片刻宁静;或三两成群,围炉夜话,分享着生活的点滴。
翌日辰时,沈子宁乘着马车朝林府而去。
林府坐落在闹市之中,朱红的院墙高耸,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府邸门前,一对石狮威严而立,纯金打造的门匾极尽奢华。
马车停下,林府门前早已经有下人候着。
“这位就是朱雀娘子。”
沈子宁依旧戴着斗笠面纱,示意杏柳将请柬递出。
下人查看了一番,然后恭恭敬敬道:“请娘子跟小的来。”
沈子宁与杏柳二人跟着下人走进去。
走进院内,曲折的回廊环绕着精致的亭台楼阁,每一处雕梁画栋都透露出匠心独运。
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流水潺潺,假山奇石错落有致。
沈子宁暗中注意着周遭的环境,这林府不亏是蜀中首富,府中的花草皆是名花异草,所有的东子都是选用最好的。
想来若不是用金砖铺地太过张扬,恐怕这主人家一定是用金砖铺满了宅院了才是。
沈子宁跟着下人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庭院,院中有一方清澈见底的池塘,荷花亭亭玉立,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
池塘边,一位身着华服的侍女正轻抚琴,琴声悠扬,与周围的景致融为一体。
下人驻足,道:“娘子,老夫人与少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