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呢?!”孙绿雅气得发笑。
胡可月亦是脸色阴沉难看:“当真是坐地起价!”
孙绿雅上前一步道:“你可知道,这位乃是当今御史大夫的夫人!当今皇后的侄女!尚书府的千金!”
小厮依旧一脸冷漠:“管你是谁!打碎了琉璃盏,照价赔偿,若是不拿出银子来!今日休想从此处离开!”
“黑店!你们就是黑店!”孙绿雅气急败坏。
彼时一群打手闻讯而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胡可月脸色黑沉:“什么意思?!让你们当家的出来!”
小厮叉腰道:“我们朱雀娘子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这位夫人,您也是大户人家,照价赔偿的道理难道不明白?”
沈子宁坐在罘罳后面看戏。
这一切当然都是受她吩咐的。
否则就是借小厮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对待客人。
她没想到胡可月居然会主动来宜室,既然来了,必然是要令其脱一层皮才能离开。
“好大的架子!”胡可月呵斥。
小厮摊手道:“在这里,自然是我家朱雀娘子的规矩说了算。这位夫人,您若是不赔银子,那便恕罪,小的们只能把二位夫人请到衙门了。”
胡可月有恃无恐,看向地上的碎片道:“区区一个茶杯就张口五万两,我倒要看看衙门如何判!”
小厮露出一抹平静的笑意,道:“夫人有所不知,本店所有的物件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您自己瞧瞧这套茶具下方是不是标明了价格。”
孙绿雅半信半疑上前看了一眼,果然是白纸黑字标明了五万两白银。
“这!这不可能!什么东西能值五万两!”孙绿雅连忙道。
“夫人,这乃是外邦而来的绝品琉璃,又得朱雀娘子亲自打造才有了如今这一套。世间孤品,说五万两都少了!”
“这材质也就价值百两,至于区区一个商妇所做,就价值万两?可笑至极!派人去府上取三百两银子来,此事就此作罢,倘若你还狮子大开口,那边对簿公堂!”
胡可月丝毫不慌。
小厮点了点头:“行,那就依夫人所言,对簿公堂!”
胡可月与孙绿雅气急,但是被缠上了也无可奈何,只能够一同前往京都衙门去。
“小姐,这银子她会出吗?”杏柳表示担心。
沈子宁淡淡一笑:“会,一定会。”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小厮便回来禀告。
这个案子,是宜室胜了。
胡可月被判将五万两白银一分不少的赔给宜室。
因为沈子宁在宜室建立的时候便将所有报价名册交给商行报备,所以这五万两银子是有理有据的,按照律例胡可月只能赔钱。
而京都那县令,出了名的清正廉洁铁面无私,自然也不会因为胡可月的身份而降低处罚。
但是让沈子宁没想到的,五万两白银,在当天入夜了许府便派人送来。
宜室后院之中,沈子宁看着那白花花的数箱银子陷入沉思。
身后传来轮椅推动的声音。
“一个御史大人一年能有多少俸禄,这些银子从何而来,引人深思。”
沈源淡淡说着。
沈子宁亦是在思考其中可能性。
今日胡可月自投罗网,也是她运气倒霉自己要碰这么贵的东西。
没想到如此一出,居然能够得到这么有趣的消息。
五万两白银呐,靠许秉文那点微薄的俸禄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胡可月自己的银子?
她的嫁妆?
但胡可月并非会愿意倾尽所有来偿还债务忍气吞声的人。
所以唯一能够说得通的就是。
这些银子来路不明,而且于她而言五万两白银不过是个小数,所以即便是对簿公堂输了,也能够轻松用银子来解决。
“大哥,我想我们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只是还差一些确切的证据。”沈子宁说着。
沈源沉眸,道:“证据也该送上门来了。”
“嗯!”
翌日一早,沈子宁便收到了来自八大坊七大轩的联合请帖,邀请她去邀月楼一叙。
沈子宁自然是要赴约的,她布了这么大的局,就是等的今日!
八大坊七大轩乃是蜀中林家的产业,而沈源得到的消息是曾经沈山那二十万两白银来自蜀中林家。
沈子宁曾亲自前往江南求见林家掌事,可林家十分神秘,对她的求见置之不理,她想尽办法却始终不得一见。
为了知道真相,沈子宁想既然自己见不到林家之人,那么不如让林家的人来主动见自己!
什么情况下林家会找上自己呢?
就是当自己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