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对母子已悄无声息地躲藏在茶楼的楼梯之下,浑身因恐惧而瑟瑟发抖,仿佛外界的任何一点声响都能将他们惊得跳起来。
林飞则平静地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着自己的茶,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与睿智。
这时,茶楼的店掌柜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一脸谄媚地对那个身形相对瘦弱的男人笑道:“哟,这不是七爷吗?您怎么大驾光临了?来来来,快请快请,伙计们赶快给七爷上茶!”
那被称为七爷的男人却狠狠地瞪了店掌柜一眼,根本没有理会他的热情,而是继续向茶楼里面走去。
店掌柜只好小心翼翼地陪在七爷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过了一会儿,店掌柜才低低地问道:“七爷,这两天的保护费我正在凑,您稍稍宽容一些,最近这茶馆的生意的确不怎么好。”
七爷阴阳怪气地问道:“我来问你,刚刚有没有一对母子跑了进来?”
店掌柜咧嘴咬牙道:“没看到啊,我刚刚在里边没注意到。”
七爷冷哼一声,威胁道:“我说你这个老家伙最好和我说实话,要是让我们血刀会的人在你这茶馆里找到他们,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砸了你的店!”
店掌柜心里一阵紧张,磕磕绊绊地问道:“那对母子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七爷,让您如此大动肝火?”
七爷咬牙切齿地道:“那对母子真是不长眼睛,竟然敢偷我的钱,简直是不要命了!”
“那钱可是血刀会收上来的保护费,我是要向二当家交差的。这钱要是丢了,我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这对母子也是真够可恨的,让我抓到了他们,我一定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血刀会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七爷便开始在这茶楼中搜查起来。
听着七爷和店掌柜的对话,林飞的面容渐渐冷漠。他轻轻撵动着手里的茶杯,然后猛然将这茶杯抛了出去。
茶杯带着一缕风劲,直接砸在了七爷的脑袋上,砸出了一个血坑。
七爷吃痛,怒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用杯子砸你家爷爷?”
林飞在里面拿了几颗瓜子,目无旁人地嗑着,仿佛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
七爷看到了林飞,自然是认识的,知道现在的林飞身份可不一般,是那警察公署的副署长。
再看他如此神态,便知道刚才那杯子就是他扔出来的。
七爷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所以想都没想便怒吼道:“我并没有招你惹你,你为何要向我攻击?”
林飞斜着眼看了七爷一眼,冷冷一笑道:“就是单纯看你不爽而已。”
七爷咬着牙,怒着眼,像是一个金刚一般。
虽然承受着极大的愤怒,但最终还是没有立刻爆发出来。毕竟林飞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他沉声道:“林副署长,你官大,但是也不代表就能够在这丹城为所欲为。”
林飞听到这七爷如此说话,才坐正了自己的身躯,正眼看着七爷道:“怎么?我不能用这杯子砸你了?我看你刚才在追踪一对母子,是吧?你说这对母子偷了你的钱,对吗?”
七爷咬着牙沉声道:“是的。”
林飞却站起身来,来到了楼梯之下,把那对母子带了出来。
那对母子心里忐忑极了,身体都在颤动。他们被林飞识破了藏身地点,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够跟着林飞走了出来。
然而,他们的目光却不敢凝望七爷的双目。
七爷看到这对母子,怒道:“这一对烂人,把我们的钱还回来!”
林飞哼了一声道:“你们的钱?这里哪有你们的钱?”
接着,他才把目光望向了那一对母子道:“你们可曾偷了这七爷的钱吗?”
郑豪的妻子眼神闪烁,不敢承认什么事情,便只能够摇头。
林飞这才转过身,重新望着七爷道:“你看,她说没有偷你们的钱。”
七爷听着林飞如此说话,那一口怨气也提上了胸中,沉声道:“她说没偷就没偷吗?”
林飞点头道:“对,她说没偷就没偷。毕竟她面对的是我这个警察公署副署长的审讯。你有意见吗?”
七爷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林飞的话堵得无言以对。他心里又恨又气,可是却不敢大发雷霆。毕竟面对的人身份不一般,硬碰硬肯定不行。
他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要来的保护费就这样被这对母子“收入囊中”,心里就有万分的不服气。
况且如果没有收到这些保护费就回到血刀会,他又拿什么脸面去见那二当家马诀呢?
想到这里,七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道:“我要去搜这对母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