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是林飞引爆的。
他在算计到老猫带着老墨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才解下了身上的一颗手雷,将那颗手雷的保险拔开之后,扔在了一个距离他相对比较近的地方。
爆破的气浪还是掀到了林飞的身上,将他冲出了一段距离,尘土飞扬之下,他全身狼狈不堪。
眩晕的感觉在一瞬之间就爬上了林飞的脑海,在那一刻,他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接着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林飞悠悠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时,他想要迅猛地坐起身来,可是剧烈的疼痛在他的身体当中蔓延着。
当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病床之上。在病床的四周,有一些眼睛正在看着他。
林飞想要爬起来,但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手铐给锁在了床上的铁栏杆之上。
林飞最终还是坐了起来,也看清楚了四周那看着他的目光到底属于谁——在这间病房当中站着的是松本、谷川,还有南田惠子。
看到这三个人,林飞皱了皱眉,道:“署长,这是什么意思?”
谷川把目光盯落在了林飞的脸颊之上,说道:“你在昏迷之前还记得什么事情?”
此刻的林飞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一阵眩晕,一阵剧痛,他用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努力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然后才缓缓地说道:“我只记得当时我被一个扔了一枚手雷,我被手雷炸到了身上,被冲落到了很远的一个地方,然后就彻底地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便出现在了这间病房当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飞反倒问了一句。
谷川的声音在那一刻冰冷地响起:“昏迷后的事情你不需要记得。因为你也记不得昏迷前的事情,你应该如实的一五一十地对我们说明。”
林飞皱了皱眉,把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被手铐锁住的手上,说道:“谷川先生,这又是什么意思?”
谷川沉声说道:“对不起,林飞君,我只能够按照规则去做事情。”
林飞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许多的疼痛感。
在这种疼痛感的作用下,让他连动一动都感觉到有一些吃力,就算是坐在那里,全身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伴随着疼痛。
在这种情况下,他微微地咧了咧嘴,只是那目光依然是盯落在谷川的面颊之上。
林飞问道:“谷川先生,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受到如此的待遇?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想要治我的罪,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不待谷川继续说话,南田惠子已经迅速冲到了林飞的面前,抬手就向林飞的脸颊上甩了一个耳光,但却被林飞用那只是没有被手铐锁着的手抓住了。
林飞望向南田惠子道:“南田科长,我们之间有误会!”
南田惠子本来就有伤,所以她的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强,而且出手的速度也并不快。
她和林飞一样是病号,若不是因为气恼,南田惠子绝对不会这么冲动地去做这件事情。但
现在的事情是南田惠子对林飞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愤怒。
她冷冷地发笑,林飞也在那个时候沉下了自己的手,感觉活动了一下,反倒没有那般全身都疼的迹象了,也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南田惠子用手指指向自己肩膀的那一处刀伤,说道:“可还记得这个刀伤?”
林飞微微地皱了皱眉,说道:“这一点我是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南田惠子冷漠地说道,“当时若不是我反应迅速向侧里躲了一下,恐怕现在已经被你一刀击毙了。”
“那时候你真有杀我的想法……”
林飞呵声道:“那时候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够我让那地下党看出破绽……”
他望着南田惠子那愤怒的神情,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事情紧急,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施以重手的,当时我就和你解释过了。”
把话说到这里,林飞将自己的目光从南田惠子的脸颊上移了过去,他的目光落向了谷川,说道:“谷川先生,当时的情况是南田惠子一直跟随在我和那中共地下党身后,而后遭遇上了。”
“既然是遭遇上了,那么为了将那场戏演得更加逼真,我只能够拼尽全力的和南田科长放手一战。”
“而且,谷川先生和松本先生都应该清楚那个是地下党的头目,拥有着极为敏捷的判断能力。”
“如果我们相互对战的时候不表现得十分逼真的话,恐怕也不会逃脱他的判断吧。”
“为了稳妥起见,为了获得那绝对的信任,我的确是向南田科长下了杀手。我就是想让那个老墨知道一件事情——我的确确实是他们的同志。”
谷川皱了皱眉,没有回答林飞的话,而是侧过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