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夏立马拦住,“二哥,二哥,你别急。”
“二嫂她暂时没有大碍,也没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二嫂跟你说了分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听我一句劝,慢慢来,千万别逼迫她,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你会把她越推越远的。”
姜初夏自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虽然没出师,但是多少了解一些知识。
她能看出来二哥性格里带有几分偏执。
她苦口婆心的劝说,希望他能听进去一些。
霍云铮的脚步止住,方才还紧张兮兮的人,现在稍稍安心了。
他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什么话也不说,手刚要触碰面前的酒,被姜初夏夺走。
“不许再喝了!”
陆一鸣站在一旁,默默咽了口唾沫。
二嫂不在,现如今他们这些人中,敢这么冲二哥大呼小叫随便嚷嚷的,也就只有姜初夏了。
他们是一块儿长大的交情,姜初夏又是个女孩子,自然备受关照和优待。
霍云铮红着眼抬头,从不轻易彰显脆弱一面的男人,在此刻,好像被彻底击垮了。
那一刻,姜初夏什么都没说,默默松开了手。
二哥从来都不是会酗酒的人,罢了,借酒消愁,他想喝便喝吧。
翌日一早,乔楚楚刚起来不久,就接到了林泽打来的电话。
霍云铮急性胃出血,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空气中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入目皆是白色和蓝色的墙壁、椅子,各种布置。
乔楚楚下意识就有些晕眩,这段时间她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医院。
病房外面,乔楚楚见到了林泽。
慌乱一夜,他们几个一直守在这里,陆一鸣刚刚才送姜初夏回去休息。
“怎么回事?”
乔楚楚询问林泽,眼里浮现担忧。
林泽看着二嫂,又透过门上的透明隔板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二哥。
这两个人现在就是在互相折磨嘛,搞什么飞机!
“二哥心里难过,喝多了酒,脸都白了,冒了很多冷汗,送来医院才知道是急性胃出血。”
乔楚楚走入病房,看到还在熟睡中的男人,她走过去,手指轻触他的眉毛。
这人怎么睡着还紧皱着眉,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乔楚楚在病房待了十多分钟,推门出来,林泽看她似乎没有要留下来的样子,有些焦急。
二哥心里一直记挂着她,想必醒来后希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二嫂。
林泽想要挽留,但是又没有劝阻的立场。
乔楚楚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外的超市,买了一个保温桶,又去买了一份小米粥。
“等他醒了,给他吃点东西吧。”
“丽水居是有蜂蜜的,你告诉辉叔,以后在家多给他准备一些蜂蜜水。”
“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多照顾他一些。”
乔楚楚将东西放下,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开。
这次,她是真的走了。
陆一鸣送完姜初夏,回到医院,就看到林泽一个人在走廊上打转,嘴里嘀咕着什么完了完了完了。
“谁完了?二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陆一鸣说着,就要往病房里冲。
眼泪都快下来了。
没有二哥,以后他们可怎么活啊!
“不是,不是,二哥他没事,还睡着呢。”
陆一鸣把推开的病房门又重新关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伸腿踹了林泽一脚。
“你丫的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吓得我一颗小心脏噗噗跳。”
林泽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心要是不跳你就嗝屁了,陆大律师!”
陆一鸣又踹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面露嫌弃,“说什么,说什么呢?你丫嘴没个把门儿的,呸呸呸!”
林泽叹了一口气,带着哀怨,“唉,我是觉得心里难受。”
陆一鸣看着他,不明白这小子在卖什么关子。
“二嫂刚刚来过了,但就待了一会儿,送了份粥,交代了一点事情就走了。你说二嫂心里会不会真的没有二哥了?”
“要是二嫂不爱二哥了,真不愿意和二哥在一起了,可该怎么办啊?”
“唉,结婚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林泽一边感叹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住下巴,一副哀愁模样。
陆一鸣盯着他这副样子,瞬间笑出声来。
“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还笑?你是一点都不心疼二哥啊!”
林泽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好兄弟啊?
“缘分二字不可强求,况且在我看来,二哥和二嫂就是天生一对,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