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妙带着哭音的软糯腔调,要哭不哭的,惹人怜爱极了。
顾元这位师妹本身也是柔弱的长相。
这么一哭诉起来,周围的人心尖都不由得提了起来,本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也好似成了他们自己的事一样,对时镜怒目而视。
“怪不得昨夜我总隐约睡不安稳,道友,你这般就有些过了吧?”
“妖兽都还没个影,就闹得这般人心惶惶,等兽潮来了,我们岂不是如一盘散沙?”
“现在你们就不是散沙了?”
“你!”时镜轻飘飘的诘问,激怒了就近的一人,那人下意识便想要动手,被身旁人拉住。
本来还有些不满,但此时一声清啸,时镜放在桌上的云断海自行出鞘。
剑身像被控制似的悬浮在半空,没了锈迹的剑,华美绝伦,绽放的冰冷寒光满是嗜血之意。
寒光反射到他脸上,那人脸登时一白,踉跄了下。
这时,他身旁的人也骂了一句:“你疯了?是能打得过还是死不掉,惹这种人!”
“说吧,你还要说什么?”时镜瞥向那人,凉凉的目光似冰刀一般。
“我……”那人不敢说了。
能放出八十四道剑阵来的人,一个都够打他们这一群的,哪是他能惹得起的?
几个想出头的人,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怜惜之情不是人人都有,但强者为尊,却是修真界亘古不变的真道理,俗话说得好,谁拳头大就听谁的。
所以再想帮孙妙妙,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还敢冲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