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把灵石跟云黛三七分账。
云黛三,她七。
对此,前者很有话说:“为什么我是三?这船明明是我的。”
时镜眨眨眼,理直气壮,“可在那受冷风吹的是我诶。”
云黛顿时卡壳了。
这么想想,好像也是,反正她也不差这点灵石。
“那飞仙门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云黛看向飞仙门弟子的方向,双手环胸,神情冷淡。
她对飞仙门始终没什么好感。
要不是时镜让他们上来,她早把人赶下去了。
“还能怎么办,都交灵石了,栽一程呗。”时镜随口答道。
除非他们自己找事,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云黛不知道时镜心里的打算,见她不把那群人当回事,觉得自己就像着急的太监。
她气恼地拍开时镜的手,冷声道:“随便你,到时候出问题了可别找我。”
看着云黛离去的背影,时镜想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她就生气了。
云黛的法船的确有一手,穿过遮天蔽日的寒雾,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途中碰到妖兽,也都通通被拦截在防御法阵外。
不过直出的路线被妖兽拦截,需要另选路线,而这条路线最少都要一日时间。
这一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二。”
“……要不起。”
房间里,时镜跟杜鸣几个人,百无聊赖地打着牌。
这是斗地主,时镜教的。
过了几张牌后,时镜丢出一个王炸,“我赢了。”
杜鸣跟洛婉清忍痛把桌角,没剩多少的灵石移到她面前。
看着时镜手下,两人痛心疾首。
“哎,要是师父在就好了。”杜鸣叹气。
被临时拉来充人数的楚寒衣,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是个烂牌篓子,他一个人,能把输的全包揽了。”
楚寒衣嘴角抽了抽,“你们逍遥宗……真是与众不同。”
师父烂牌技,徒弟背刺。
谁看了不赞一句好宗门,好师徒?
船舱传来咚咚几声巨响,力道大得整艘飞在天上的船都不禁抖了抖。
眼看着如此大的动静发生,却没一人有反应。
弟子们宛若一潭死水,见怪不怪。
时镜甚至还搓洗起了牌,赢了最多的她格外有干劲,“再来一局。”
闻言,刚才还摊在桌子上当死尸的杜鸣,瞬间弹了起来。
“那个师妹,我觉得应该过去看看。说不定这次是厉害的妖兽呢?”
“小师弟说得对,我也去。”洛婉清紧跟着说。
两人一前一后起身,一下就没影了。
时镜目光落在仅剩的一根韭菜上。
被当成韭菜的楚寒衣后背发凉,尴尬地缓缓直起身,“我觉得两位道友说得有理。”
“抗击妖兽,我辈义不容辞,我也去了!”
嗖地一声。
刚才围着一张桌子,坐得满满的,眨眼间,三个人全跑了。
一道道落雷劈在法船外层的防御法阵上,刺啦的雷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时不时亮起柔和的灵光。
两种光芒交错,法船不堪地晃动。
发觉法阵在一点点被削弱,船上的人慌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这船上的法阵固若金石,绝对不会被攻破吗?”
“完了,这下全完了!”
本就对时镜心怀怨恨的飞仙门弟子,更是群起找上她,口口声声质问。
“时镜,你骗了我们的灵石,就是这样送我们上死路的?”
“现在船出了问题,你有何话想说?”
他们的话激起了群愤,众人无处发泄的恐惧,一下全倾泻在了时镜身上。
众人对其口诛笔伐。
甚至还有人想动手,“既然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那就你出去,把外面那些妖兽解决掉!”
有人挥了下扇子。
刹那间,狂风骤起,卷起时镜就要把她丢出船去。
时镜一剑撑在船板上,剑锋划过木板,发出刺啦的声响,再一挑。
咚。
翘起的木板砸在了那人头上。
“我的头……可恶,我要把你的头也给卸下来!”那人咬牙切齿地要冲上来。
一条火红的鞭子横空抽来,击打出噼啪的声响,直接把那人给抽懵了。
只见那男修在地上滚了几滚,呸呸两声,“谁?”
“什么人敢偷袭老子?”
“我。”一道张扬明媚的女声响起,认出的修士纷纷避让。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