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将军冷笑一声,“牙尖嘴利。”
但他也让那些人退下了。
时镜这时又提出,“圣上只召了我一人入宫吧?”
蔡将军扶着腰上的剑,眯眼扫了他们几人一眼,冷冷道:“圣上的旨意哪是你可以随便打听的。”
“你们在一块,那就随着一同入宫吧。”
说完蔡将军便转身。
“蔡将军请慢。”时镜再次叫住他。
将军这次转过头来,脸上已有明显的不快,阴沉的神色铺满脸,压迫感十足。
时镜却好像没在怕的,“我师兄他们还需要留在蔺家帮忙找人。”
“圣上若是没召他们入宫,贸然进去,只怕将军也不好交代。”
蔡将军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他身旁的一个手下微微变了脸色,凑上去说:“将军,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贵妃娘娘也叫我们不要引人注意。”
蔡将军冰冷的眼刀,止住了那人接下去的话。
但修士五感本就比常人要好。
方才的那些话,时镜自然也一字不漏地都听见了。
她心下当即有了判断。
“那就走快点。”蔡将军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不过却是没再硬要求冯悠悠几人随着进宫。
时镜说自己还有些话要说,蔡将军忍着不耐答应了。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时镜也不好太直白的说,只能打谜语,“你们回去好好帮蔺老家主找人。”
“我进宫一趟,对了,我房里有只烧鹅记得帮我留着,我放在了盘子里的。”
冯悠悠很茫然,“时道友,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鹅啊盘子的,她都听不懂。
再说他们不是都知道蔺如玉往哪去吗?怎么还要倒回头找蔺老家主。
这些话还没问出来,冯悠悠就被年秋轩拉到了身后去。
年秋轩颔首道:“时道友放心,我们等你回来。”
时镜坐上去皇宫的马车走了。
商旻白目光一直随着马车,直到看不见了才低下头,垂着眸看不清神色。
冯悠悠问:“刚才师兄你跟时道友,在打什么哑谜呀?”
年秋轩看她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不住叹气,“时道友意思是,她先进宫,让我们自行找人。”
“线索她已留在屋子里,大概此刻正在盘子底下压着呢。”
冯悠悠傻眼,“你们刚有说这个吗?”
“你呀。”年秋轩扶额,“师父不放心你下山历练,是对的。”
时镜被带去见了皇帝一面。
凡界有三大国,他们所在的正是大明国,面见的也是大明皇帝。
点着龙涎香的宫殿内,身加黄袍的中年男子俯在案首,于无人处散发着疲惫。
直到太监通报,他才抬起头。
看到时镜进来后,皇帝先是打量她一眼,“你便是逍遥宗的时镜?”
“我是。”时镜答。
明怀帝蹙眉。
太监吊着嗓子呵斥,“大胆,竟敢这么对圣上讲话!”
时镜看着眼前面露衰兆的明怀帝,“下山前师门未曾教我,要如何讨得圣上欢心。”
王太监一噎,作势要发作。
“好了,王太监。”明怀帝兀地喊住他。
王太监后退,顿时不说话了。
“仙门弟子多年不曾踏足皇城,为何忽然来了?”明怀帝问。
时镜对上一双阴鸷的眸。
明怀帝面相不显老,但不知为何事操劳得两鬓斑白,眼底全是阴沉的暴戾。
尤其是眯眼看人时,更阴狠。
时镜对答如流,“这个我们知道得也不多。毕竟逍遥宗,只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
明怀帝依然盯着她不放,“不入流的小宗,能轻易诛杀元婴修士?”
他这么一说时镜就知道了。
明怀帝对于那坤山道人有几斤几两,是很清楚的。
时镜眨了眨眼,脸上装得无辜,“那是他修为虚浮,我师兄才能趁他空门大开时侥幸斩杀。”
“否则还不知道一个元婴期的邪修,要给皇城带来多少腥风血雨。”
明怀帝在内心冷笑。
她是在提醒他,自己是救了他们一命的大功臣呢。
对个功臣逼问太过也不好,明怀帝只能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挥手命人,“这位时道友诛杀邪修有功。”
“传朕旨意,赏白银千两,再挑几样法器。”
太监刚要领命。
时镜忽然插嘴问:“那个能不能不要白银?”
明怀帝看她眨巴着眼睛试探的样子甚是有趣,就多了点耐心,“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