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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差一点死掉(1 / 2)

我叫张兆一,1962年6月16日出生。

听我妈妈说,原来父亲给我取的名字是“照宇”,大气磅薄,是太阳照亮宇宙的意思。

我长大后很奇怪,父亲是个半文盲,认识的只有一两百个字,还是在部队扫盲班学的。

他在银行当保卫股长,签自己的名字“张大国”,歪歪扭扭的,像用枯树枝胡乱凑起来的。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牛逼的名字?可惜没有问过父亲。

但牛逼的名字,并不见得会让人也真的牛逼。

后来遇见一个高人,说我这名字不好,一是华而不实,好看不好吃;二是我的命格,驼不住这么硬气的名号,改成了“兆一”。

这里就要啰嗦一点,从我四岁时说起。

我四岁时,得了一场奇怪的大病,日夜啼哭不止,总是屎尿一身,差点就嗝屁死了。

妈妈抱着我,从公社医院、县医院、市医院、省医院一路跑下来,我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家里仅有的几百元存款,是父亲辛苦攒下,准备用来买我家现在住的房子的。

这房子是一层的砖木结构,一个厅堂、三间卧房、一间厨房。另外后面还有一块百十平方的菜园子,用竹篱笆围着。钱被我折腾光了,后来只好一直租住。

几十年后,这一带拆迁,据说这栋房子,光

拆迁补偿款就有三四百多万。

妈妈每每说起,就指着我的头说“你个败家子!”

当时,绝望的妈妈只好抱我回家等死了。

那天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在南方,这么大的雪,听隔壁八十多岁的蔡公公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

天尚未亮,在农业银行工作的父亲,早早起来,要去单位金库接班值日,推着自行车一开门,吓了一跳。

门口坐着一个人,身体卷缩如虾,一动不动,几乎被雪埋住了。

那个时候,讨饭的人一般要到春节以后才来,主要是从安徽、福建等地方过来。现在还没有过年,这个连棉帽也没有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来。

父亲忙支好自行车,用力推了推这人。父亲是北方人,当兵时随部队南下,就留在地方上。他还是部队的习惯,叫那人:“老乡,醒醒!老乡,快醒醒!”

叫了几声,却叫不醒人,再一推,那人如一个冰糖葫芦“咕噜”一歪,还是没有反应。

父亲有些慌,想去派出所报案。母亲闻声出来,俯身在那人鼻子前一探,好像气若游丝,就同父亲把那人抬进屋内堂前(客厅兼饭厅)。

把堂前的炭火盆拨开,添了些木炭,火大了,屋内暖和起来。母亲让父亲把靠在墙边的竹床放下,同父亲把那人抬上去

直到母亲冲的一碗红糖水灌下去,那人才悠悠醒来,睁眼惊恐的望着我父母。

这人四十多岁,尽管头发像枯草、胡子拉碴,却是个书生模样。见父亲穿一件五五式的军官棉大衣,浑身就颤抖起来,似乎很害怕。

父亲是退伍军人,又是银行的保卫股股长,警惕性很高。而且那个时候,“阶级斗争”这要弦,在每个成年人的头脑中,是绷的紧紧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的人?干什么的?怎么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在外面?”父亲一口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很有气势,像是在审问。

母亲见不得人可怜的样子,何况是个像乞丐一样的人,又是个书生样的乞丐。母亲多年后回忆这个场面时,我看的出,母亲对那“乞丐”是有好感的。

其实,母亲对所有读书人都有好感。

“你凶什么哟?人家又没有扒你们银行的金库!”母亲把一碗刚在灶台上热好的剩饭递给那人,瞪了父亲一眼。

那人眼睛放着饿狗样的绿光,显然被这一大碗剩饭馋死了,何况还有一个荷包蛋卧在上面。顾不得客气,一把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干干净净。

他哪里知道,这里我母亲,还有我同我两岁的妹妹今天的早餐,剩饭预备拿青菜一起煮泡饭的。

那人

有了一大碗饭打底,气色就缓过来了。对我父亲说:“我叫宫汉成,是浙江温州人,老家没吃的了,跑出来寻个活路。”

十年后,也就是一九七五年,我父亲同我说到这个人时,别着嘴摇头说:“我总觉得这家伙不像个好人。温州那地方的人,说话鬼也听不懂的,这家伙虽然有温州口音,可普通话还是蛮好的。”

他还说,当时不是母亲阻拦,他早将那人交给附近大桥洞旁的公安派出所了。

母亲一旁听了,哼了一声说:“你要把人家交到派出所,你大儿子还有命么?忘恩负义!”

回到下雪的那天早上。父亲骑着他心爱的美国特锐牌自行车,匆匆上班去了。

这自行车是有来头的。一九五六年七月,父亲离开部队留在地方工作,他的首长方兴国团长特批,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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