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花虽然如坠雾里,见我样子,得意的问:“张兆一,怎么样,准吧?”
我没有理她,痴痴的望着宫先生。
宫先生从笔筒抽出一支毛笔,打开一个墨盒,把毛笔在墨盒里润了润,在我写双字的纸上点点画画了几下。
“这个双字哩,最早是战国的文字。古象形字,是一手抓住两只鸟,本义指两只鸟。”
他在纸上把古象形字画了出来,果然是一手抓二鸟的意思。
“小兄弟面有忧色,字迹潦草冲动。说明家里有两件让你很为难的事,一件同你妹妹有关,一件事关你全家,同你母亲有关,对吗?”
卧草!我已
经不是呆了,是要傻了!
还真有神仙?
我望一眼刘雨花。
刘雨花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生气的说:“张兆一,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有告诉过宫先生你的事!我也好些天冇见过宫先生!你不信,现在就滚走好了!好心都喂狗了!宫先生,你不用理他了!”
看来,在这里,宫汉成是神圣不可冒犯的。
宫汉成却还是微笑的模样,不急不缓的摇头说:
“莫事、莫事。小兄弟,如果你愿意听,我给你唠叨一下?”
我忙起身,一脸歉意说:“宫先生别生气,我也是心乱如麻,失礼了。还请先生教我。”
他点点头,压压手让我坐下
说实话,我的行为举止,深受我妈妈的教诲,在同龄人中,接人待物,我算是中规中矩的。
那个年代,很遗憾,因为是从那个特殊年代过来的,人们差不多将典雅的礼节扔掉了。
我虽然动不动来一句“特马的”、“卧草”、“麻个逼”之类的,但骨子里的优雅,得自母系真传。
宫汉成用毛笔指着我写的“双”字说:
“双字为偶数,用于人,指女性。令尊大人早已驾鹤西去,故而你忧者,仍令堂、令妹。”
我又是一惊,问:“宫先生,您、您怎么知道我父亲去世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