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一边补了一刀,“告诉你,我妹妹就要调到省行了,你不想想,你够的到么?”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的事,已经不是我张兆一自己一个人的事了。
是我心爱的兆宁妹妹的前途,是我一家老小的安居。
我是有责任去维护好的!
父亲不在了,我是长子呀!
“好、好,我、我答应你们。”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话,好像不是我说的,是从天下飘下来的,那声音,我很陌生、很陌生。陌生的让我有些恐惧。
勇哥笑着点点头,却说:“我相信说话算数。但是,你还要做一件事才行。”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他,他变得已经有些飘动了,像个鬼影。
“什么、什么事?”
勇哥转身到吉普旁,打开门,拿出一个牛皮公文包,从公文包拿出几张信纸。
他走到我面前,说:“你给媛媛写一封信,把你的态度给说清楚了。”
“什么清楚了?怎么说清楚?”我退后一步,老大的不愿意。
特马的,这是逼我没有退路呀。
勇哥抽出一张纸,递给我,“简单的很,你抄一下就行。”
我接过来,上面只有两三行字,却看不清。
勇哥指着吉普引擎盖说,“几个字,你抄一下就行。”
特马的,他带的工具倒是齐全,摸出一个手电筒,直接照射在上面。
我接过纸笔,看到那张有字的纸上写着:“曹淑媛,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从现在起,我们终止一切关系。你不要再联系我,也不要打电话了。祝你幸福。张兆一。年月日。”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真想一按引擎盖起身,爆揍这两个王八蛋!
可是,我不敢,真的不敢。
爬在还有些热的引擎盖上,我一笔一画的抄信。
勇哥很体贴的举着手电筒给我照明,肯定也是一字一字的监督我写好。
写完,我把信纸一推,刚要起身。
勇哥又说:“等等,把信封也写一下。”他把一个信封又放下。
我一看
,特马的,他们真的是有备而来呀,信纸、信封,全部是我们支行的专用品。
照着写在另一张纸上的地址,我又抄了一遍。才发现,那是省行培训中心的地址。
勇哥接过信纸、信封,很认真的看了一遍,笑了。
“谢谢你,小张。这就好了嘛。”他又打烟给我,我没接。
“我妹妹的事,怎么办?我家的事怎么办?你、你们说话可要算话,否则……”我有些气短的说。
“这本来就不是事,只是你惹出来的。”勇哥很放松的一笑,又说:“我们要观察半个月,因为小张你上次就说话不算数。半个月后,看你同媛媛没有了一切联系,就没事了。我们可是言而有信的!”
勇哥收好信,笑着对我说:“小张,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今后,你有别的事,尽管说。甚至是要调回支行,我们都可以帮忙。前提是,同我妹妹没有往来,好么?”
我突然说:“有一件事,你答应么?”
他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提要求,有些看不起我,说:“行,你说。”
我退后一步,说:“我们可以打一场,比比拳脚么?”
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与他们抗衡、找回脸面的手段了,除了打架。
勇猛二哈都愣住了,显然,我这个层次的人的思维方式,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笑话。
“好哇,切磋一下,可以。”勇哥笑笑,“不过改天吧。”
他说完,就同猛哥上了吉普。
轰轰几声,吉普往北边窜了出去。
本来,他们要回去,应该原路返回的。我知道,他们是在找镇邮电所的铁筒邮箱,把我的信从镇里投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