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这个宫汉成的人,他是个什么人?
我苦笑着说:“嫂子,这有什么用?你同大哥的事,让他算过么?”
我说完,就后悔了,我这样抬杠,真不个东西。
杜小珍一点没有在意,而把脸靠近了我,神密的说:“哎,你还别说。我跟你大哥刚刚来协安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宫先生,你大哥不信。拖他也不去,我是去了。唉,宫先生就是个神仙哩。”
“怎么?”我不禁起了好奇心。
“那天,我早早的去等他,街上没几个人。我刚到他面前,他对我摆手说,你莫问什么了。从来道法不能与王法斗,你的事、你老公的事,是王法铁定,没有通融的。你不要问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她说着,一拍巴掌,说:“我那时都吓傻了!我同你大哥是刚刚从袁城过来
,这里一个人也不认得。谁知道我们的事?”
我也傻了。
扯了闲话,我就回值班室。
刚进门,又见康成粮扒在那台老式的电子管收音机上,正调着频道,叽叽喳喳的吵死人。
其实我平时晚上,经常用这台老式收音机听广播。
“你特马的不值班,死过来吵死人干什么?”我对他可一点不客气。这个方宝生的狗腿子,背后可没有少说我坏话。
他却一笑,并不在意。
我回到时间的卧室,无力的躺下。心想,真是心神不定,打卦算命。
看来明天,还是真的要去看看,见识一下那个宫汉成是什么高人了。
外面电话铃响了起来,接着是康成粮在叫我:“张兆一,电话!电话!”
我神经质的坐了起来。
谁的?兆宁还是妈妈,或者是哪个兄弟?不知道家里的事有没有些眉目。
我出去,说句“谢谢”,从康成粮手里接过电话。他却把收音机一关,出门走了。
“喂,是张兆一吗?”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有一丝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哦,我是,你是?”我心里忐忑不安,最怕的,就是兆宁的事会泡汤。
“你先不要管,你出来,我在大街东头拐角那边等你。你出来就知道。”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不容置疑,很拽。
我摸了摸腰间的牛皮带,还有厚实的铜皮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