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进扯住我的手,啤酒瓶就飞出去了。
吉普车熄火了,灯一关,跳下两个人。一个是游江凯、一个是身着制服的常国庆。
卧草!差一点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大家都认识,相互打招呼。
钱进说:“兄弟一起来喝点。”就叫人加凳子和碗筷。
游江凯笑道:“不了、不了,谢谢兄弟。我们还有两个人,我们自己开一桌,莫管我们。”
说着,常国庆就叫小摊老板过来,在旁边摆桌子。
“老四,你过来一下。”游江凯对我说。
我看看这桌的三个哥哥,他们都点点头,我便起身,跟着大哥走到浮桥的石板台阶上。
他递给我一根烟,说:“老四,怎么弄的?小曹都被家里锁起来了?她打了我呼机,要我找到你。”我记得老大的牛逼的中文传呼机,好像是别人送的。
我从下午到现在,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这下子一放松,不觉眼泪都涌了出来,我狠命擦了一把脸。
“草!你特马的真是情种耶,不错!佩服!”他拍拍我的肩膀,讥笑了我一句。
“那、那、那她说了什么?现在怎么样?”我弱弱的问一句。
“放心,那会有什么事,人家自己在自己家里。她只是关心你,怕你做什么蠢事吧。我回了电话,她家里的,可是是她老娘接。草!好凶的卵女人,吃了火药似的,审犯人一样问我是谁,我只好说打错电话了。”
这时,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一看
就知道是三哥邹友丰的212吉普。
大哥一拍我肩膀,“走,先吃点东西。”
我见老五刘文革也跟在三哥屁股后,就说:“你跑来干什么?不去黄金时代呀?”
老五说:“去个卵啰!草他麻逼的,怎么是人是鬼都要欺负到我们兄弟头上?”
两张方桌一并,我的异姓兄弟们都聚齐了。
三哥邹友丰大马金刀的坐下,把啤酒瓶往桌上一墩,啤酒蓬的一下窜出老高。他气呼呼的说:“我摸了一点情况,特马的,要搞你老四的,除了曹淑媛家里的人外,你们支行,一个是叫什么卵戚大由的副行长,一个是叫马元春的副行长。还有,一个叫叶明华的工会主。席。你们郭行长倒是一个好人,没有那个意思。”
他说着,问我在银行的这几个兄弟,“兄弟们,是不是有这些鸟人?”
他的话让我们“银行四义”目瞪口呆,卧草,这怎么回答他。
特别是说到钱进的“恩公”叶明华主。席,都不好出声了。钱大哥,讪讪的,脸都白了。
戚大由是分管信贷的副行长,牛人一个。他同曹淑媛的父亲是非常好的朋友。
马元春是分管个金的副行长,老公是区政府办的副主任,也比较牛。她一心要将曹淑媛介绍给自己的娘家侄子。
至于叶主。席,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弄我。
二哥常国庆毕竟老道一些,知道我们“银行四义”在一家单位,肯定会牵涉到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能乱放
炮。他瞪了一眼三哥,说:“老三,你酒还没有喝,就说什么卵疯话?!”
大哥游江凯也骂了他一句:“你特马坐下!”
三哥忿忿坐下,却没有住口,说:“我怕特马的什么行什么长的,你们戚行长的蠢崽戚权,不是在我们区政府办后勤上上班么?刚才我就让他从我车上死下去了,他还不服气,老子不是老五拉住,就先揍特马的一餐!”
其他“银行三义”又是发了傻,这哥们就这么生猛?
他们不知道,三哥的爷爷是从井冈山下来,走过二万五千里的老革命。只可惜六十年代初就去世了,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当大官的。但是虎倒威在、余泽长流呀。不但在乌由区,就是在整个东渺,都是有些势力的。
要不,区政府的一部212吉普,像他的私家车一样,天天吊在自己屁股下。除了区长、书记,别人一般还真叫他不动。
“你净噙些冇用的东西。”二哥常国庆瞪了他一眼,说:“现在的问题是,老四要被要配到协安去,那是什么鸟地方?去了,要回来就难了。”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老五刘文革拍着桌子说。
这时,其他桌子上有的人认出他是黄金时代唱歌的“小张行”,就过来要敬他的酒,他不耐烦的一挥手,“去、去、去,走远一点。”
老大忙笑着起身,对老五的粉丝们说:“不好意思,我们老五心情不好,见谅、见谅!”自己就同他们干了一杯
。
几轮酒喝下去,大家都没有什么主意。其实,就是找不到能解决总是的人而已。我们都是最低层的人,有什么路子、有什么人脉?老三邹友丰的关系,其实也用不到这里来,在别人眼里,我们这算个什么事?
大家陪着我回到家门口,大哥先同钱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