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行信贷科,那是牛逼顶天的部门,不是凡人能进的。那里六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有点背景靠山?比如,陈华清在那,人家的表舅还是什么亲戚,是市里的什么领导。郭行长高中都没毕业的女儿郭燕,也在那里。
“确实是,我觉得,你们要充分运用‘二八定律’来开展工作。”我郑重其事转移话题说,口气有些像在大会上做报告的郭行长。
“什么、什么‘二八定律’?”
好了,到了该我卖弄知识的时刻了。
“哎呀,张兆一,你走错路了!这不是去支行的!”她猛的扯住我的袖子摇着。
我们已经到了河水碧波荡漾、两岸绿草茵茵的乌河之畔了。
我故意也“哎呀”了一声,“糟糕!一心同你说话了,走岔了。”
“既然来了,就走走?”我停下来,曹淑媛也下了车。我看她表情有些纠结。也是,上这“走走”的,多是恋爱季节的痴情人们。
她低头说:“那你把‘二八定律’说完。”
卧草!看到没有,知识就是力量!
我扶着车同她慢慢前行。
我开始背书。
“‘二八定律’嘛,也称作巴莱多定律。是20世纪初,意大利经济学家巴莱多发现的。拢统的说,就是他认为,在任何一组东西中,最
重要的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约20,其余80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因此被称为‘二八定律’。”
我瞟一眼她,见她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禁得意。
我继续卖弄。
“‘二八定律’给我们的启示,就是一个事情总的结果中的80,是由总消耗时间中的20所形成的。就是说,我们取得的成绩里面,80的收获来自20的付出,而另外80的付出,因为没有合理安排,只取得了20的收获。”
知识,真是勾搭女孩子的最隐蔽、也最堂璜的工具。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是哟,我也觉得,我们许多事都是无用功!唉,就是要分类、分层次服务嘛。现在搞的是人是鬼,不管储蓄存款有多少,领导说一句,就是大客户,过年过节就要送礼,鬼哟!”
曹淑媛果然中计,我骑上车,她竟然问也不问,就直接上了后座。
我慢慢骑、慢慢说,她那纤长白净的右手指,不知不觉中,已经温柔的搭在了我的后背上。她掌心的热度,如黄药师发的内功,直透我前胸后背。
我的乖乖,娘哟,我顿时全身酥软、通体发汗,人都有些发飘了。直到曹淑媛轻轻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干嘛!晃来晃去的,骑
稳点。接着说!”
“说完了。”我看着离支行越来越远的路,以下得意。
“奇了怪,张兆一,你在会计上记账,怎么关心这些个金上的这些东西?”
“因为你在个金上干这个,我就用心去看相关的书了。”我心一横,反正她看不见我的脸。特马的,这个表白,不要太露骨、太肉麻了吧?但我将专业知识融通于感情世界,也是另辟蹊径的高招,如周伯通的“双手互搏”。
像她这样冰雪聪慧的女孩子,岂能听不懂我的心声?
果然,听到她喝道:“张兆一,你再胡说!我可跳下去了!”
我心再一横,脚上的力就加大了,我每天十公里的晨跑没有白费,脚下力道十足,耳畔就起了风声。
“张兆一,你干什么?你再不停下来,我就跳车了!”她发急了。
我仰天哈哈一笑,念了大家耳熟能详的日本电影《追捕》里的台词:“跳吧,高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堂塔也跳下去了……”
她气的啪啪打我的背,可真不敢从我骑的耳畔生风、高速行驶的自行车上往下跳,反而是抓紧了我的皮带。
“我驼的不是一个人哟!”我继续自作多情。
“呸!张兆一,你是在骂人是么?”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驼的是世界上
最美的花,是整个的春天!”特马的,虽然我也感觉到这话说的酸,酸的倒牙。可是,有什么法子,人到这个时候,都是酸不拉几的。
我等待着她翻脸,等待她一贯的高冷模样重现。拼了!
“哈哈,张兆一,你好花哟,者过(勾引过)几多女仔子?老实说!”我背后的她却笑了,还不轻不重的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
我大喜,猛一刹车,她哎呀的娇滴滴惊叫一声,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前胸贴在我后背上。我的个乖乖!我全身一软,连自行车都快软掉融化了。同时,她和我的两把算盘全掉在地上,稀里哗啦响成一片,很美妙的声音。
“张光一,你要死了呀你!”她的香拳继续温暖着我。
五月的鲜花,全部开在我身上了。
我转身,用深情的眼光望着她,很自信。
因为我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