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有你的欠条的。我还告诉你,你上面的印章,同留在银行印鉴卡上的,一是样的。你赖的脱么?”
他愣了愣,估计是在
心里评估同我翻脸的后果得失,忙笑着掏出打火机要给我点烟,他应该认为,得罪我不会影响他的生意,也不会让他少根汗毛。
他的脸色又冷峻起来,“我不知道会欠条不欠条,鬼晓得他是哪来的!你说什么他崽病了,可以,算我帮他。”他说着,皱眉叼着烟,打开手里拎着的人造革提包,里面净是钱。他抓出一把钱,点了出一沓十元面值的钱,把剩下的钱放回包里,又把那沓钱点了一遍,递给我,“我帮他四百,算两清了!”
我接过钱,却说:“你欠的是八百二十七块,你还差一半多!”说完,我狠狠的瞪他一眼,转身就走。我不能脱岗太长时间,要不姜股长又要扣我奖金了。
“兆一兄弟!”万德广叫住我,他自己却跨上他的“三铃”摩托车,在那时,是相当牛逼的摩托车,相当现在开奔驰650的水平。他边“突突突”的发动了,边说:“少管这些闲事!有这个钱,我带你去市里的‘春光里’,找个‘鸡’(妓女)恰恰,爽的死哩。你还是个童男子吧?下次我带你去呵!”说着,一拧油门,摩托车一溜烟就走了。
我石化似的站在树下,呆了呆,问候了万德广的祖宗二十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