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谢芳华脸色猛地变了。
收了玩笑姿态。
她保证道:“我肯定端正态度,凤娘子放心,在你这我绝对规规矩矩,千万别把我送到谢长厌手里。”
到了谢长厌那,就算还能活命,也离死不远了。
去掉半口气还算轻松。
难就难在,他真的会折磨人到生不如死!
凤青宁歪了歪头,之后回到屋子里,拿出一本适合谢芳华的武功秘籍。
“给我的?”谢芳华瞪圆了眼。
上前接过,谢芳华仔仔细细看了下秘籍,翻看一看,里面记载的各种招式极为精细,看起来就像轻易不外传的秘籍。
“凤娘子,你当真是舍得,这么好的东西就给我了?”
凤青宁不想说这样的秘籍她还有好几大箱子,都是以前搜罗过来,或者手底下的人敬献的,所以她并不将这本放在心上。
“东西若不给人用,一味地放在那,就毫无价值,跟死物有什么区别?”
“这倒也是。”
凤青宁犹豫了会道:“好好练着吧,不会的再来问我。”
听到她这么说,谢芳华打量了下四周,一本正经地道:“我现在也算你徒弟了,那日后就在这里同吃同住,练武的话应该有专门的屋子吧?”
凤青宁倒是没考虑到这点。
因为那几个徒弟基本上都是各回各家,除了一日三餐由她这边负责,住倒是没这个必要。
“那是另外的价钱。”凤青宁看着谢芳华,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好歹谢芳华是个公主,住在这伺候不好就不太好了。
“那我就再加一千两,给我收拾间屋子住,怎么样?”
凤青宁道:“皇宫不好?”
谢芳华愣了下,解释道:“也不是不好,就是缺少点氛围,我不喜欢那些规矩束缚,所以才一直在外面游历。”
四方城,困住不知道多少人的自由。
凤青宁心里明白得很。
她找来丫鬟去收拾了下屋子,其余的时间就交给谢芳华自己钻研。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几人都相安无事,凤青宁除了教他们武功,还有战场上的兵法与品行,几个徒弟算是比较好学勤奋的。
兴许,他们也知道只有这样,才有出路。
这日,丞相府嫡女陆南鸢与新科状元墨卿安大婚,不少人为了给丞相府的面子去参加了酒宴,连谢芳华都准备去凑个热闹。
凤青宁远远地看了眼。
大婚场景尤其气派,十里红妆,堪比皇帝嫁女儿。
“陆家对这个女儿还真是宠爱。”
凤青宁看向议论的宾客,默默地从原地离开了,她已然不在意这些人,此次来,只是想看看这成亲的场景。
“师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谢芳华突然上前打了声招呼。
凤青宁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
“是不可以来吗?”凤青宁挑了挑眉。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来怎么不和我说声,要不跟我一起进去?”谢芳华垂涎欲滴,“据说这里面的席面味道不错,比御膳房做的还要好。”
最好的东西就该在皇宫里,可丞相府今日却用了。
谢芳华说得隐晦,但明里暗里却是在说丞相府逾矩了。
“不去。”
“那我进去了。”
凤青宁简单地应了声,当着谢芳华的面消失在原地。
当夜,谢芳华满脸惊讶地回来了。
她对着凤青宁道:“你肯定不知道我今天在相府看到了什么。”
凤青宁靠在椅子上,纳凉。
至于谢芳华说的事,她并不关心,甚至都没搭腔。
“师父,你就问问我行不行,这么心如止水,你还是不是个年轻人啊?”谢芳华有点憋不住话,她打小就有这个习性。
凤青宁凉凉地扫过她,淡淡地道:“你要说就说,别吊胃口,这招对我没用。”
谢芳华冷哼,高深莫测地道:“刚才我本来是想看看他们闹洞房的,我在屋顶等了好一会,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凤青宁满足了谢芳华的分享欲。
谢芳华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进来的男子不是新郎官!”
凤青宁眼尾一挑:“那有什么奇怪的,闹洞房的男男女女都有,新郎官可能在前院待客也说不定。”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是来洞房的人不是新郎官。”谢芳华特意停顿一下,看向凤青宁,想把她好奇心勾起来,哪知道凤青宁不为所动,眼皮子都没多眨动一下。
谢芳华妥协了。
这不问世事的样子,还真是和谢长厌如出一辙